揉了揉已經被夏塵捏紅了的手腕,真佑子略顯幽怨地抬起頭來,稍微端詳了一下這個一進來就不由分說恫嚇自己的美男子。
但很快,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與人對視的勇氣,嬌俏的小臉蛋瞬間紅了,又趕緊低下頭去。
少女略帶哭腔的軟萌音,讓看著監控的多治比月詠如爪撓心,萬般不適!
更讓他難受的是,他感覺真佑子似乎並不討厭這個粗魯的家夥。
畢竟妹妹的表現,更像是在對那個混蛋賣萌!
但他看了一眼沒有什麼表示的老爺子,不敢有什麼意見,隻能像無能的媳婦一樣任其發展。
“嗯?我真的有這麼可怕麼?”夏塵問。
“不不...不是的!”
少女鼓起勇氣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生!”
這番話仿佛是懵懂女孩的表白,令監控下的月詠不由得雙拳緊握。
一旁的美婦見到兒子的這副模樣,眼神中流露出了異樣的光澤。
竟然是一絲絲,類似於嫉妒韻味的情緒。
“承蒙厚愛,但你可不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子。”
夏塵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畢竟沒有女孩子能比他的妹妹可愛。
少女不免微微嘟起小嘴:“你明明是白糸台的替補,為什麼要穿著鬆庵的校服?”
“因為怕嚇到你唄。”
夏塵微微一笑。
聞言少女翻了一個又俏又可愛的白眼。
你已經嚇到我了!
“其實我穿白糸台的校服,比鬆庵的更好看,你想見一見麼?”
“真、真的可以麼?”
少女莫名充滿了期待,連眸子都情不自禁地亮了一下。
真佑子不是沒見過白糸台的校服,隻是想看少年穿上身的光景。
“當然可以,你稍微等我一下。”
夏塵緩緩起身,推門而出。
隨後也是按照少女的意願,進行了一波換裝秀。
不過在看到身穿白糸台製服的夏塵後,真佑子不禁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我們學校的校服更好看一點。”
主要是白糸台的校服過於純白唯美,雖說穿在夏塵身上也足夠亮眼,但少了鬆庵學院製服那種貴公子的風騷感。
“切,毫無審美。”
夏塵淡淡置評。
“哼,我就是覺得鬆庵的校服好看嘛。”
這一次,真佑子不但沒有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反而是鼓起勇氣反駁了夏塵的看法。
“不過...”真佑子又微微紅了臉,“白糸台的校服也挺好看的。”
“也就一般般吧。”
夏塵擺擺手,畢竟他可是連天朝校服都能穿出格調的男生。
白糸台跟鬆庵的校服自然隨便駕馭。
監控外。
見到兩人明明是初識卻宛如故友,多治比月詠已經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他怎麼還在跟我妹妹聊天,都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爺爺,讓這種人陪著真佑子,隻怕他惦記的是您孫女的身子!”
多治比老爺微微皺眉,尚未開口駁斥。
“你們難道就沒發現嗎?”
這時,藤田靖子目光銳利地盯著監控屏幕,開口道:“令千金恐懼的根源在於白糸台的強大。她怕的從來不是白糸台的校服,而是校服背後代表的那場失敗陰影。”
“夏塵的做法看似亂來,實則是對症下藥。他把自己變成一個全新的‘白糸台’符號,強行替換掉她腦子裡那個可怕的固有印象。先用氣勢壓垮她的恐懼,再用他個人的懷柔使她放鬆。”
“看,她現在看到這件校服已經全然不怕了,甚至還能跟夏塵鬥嘴,但接下來,才是用麻將根治問題的時候!”
一語點醒夢中人。
多治比老爺子虎軀一震,美婦與月詠也愕然相顧。
藤田靖子說的沒錯,此前真佑子隻要看見有關白糸台的一切,都會產生抗拒和應激,可如今夏塵穿著白糸台的學校製服在真佑子麵前展示,真佑子卻沒有任何的不適。
夏塵這位少年,在潛移默化之中,便已然消除了真佑子的心魔!
.
見時機成熟了。
夏塵注視著已然放鬆至極的少女,微笑道:“我們來玩個簡單的麻將小遊戲吧。”
“是什麼類型的?”
真佑子興致盎然,臉上滿是期待。
原本聽到麻將都犯怵的她,如今卻期待和夏塵玩麻將相關的小遊戲。
“十七步麻將,規則簡單好玩且容易上手。”
想要讓真佑子正常打牌,需要循序漸進的過程,直接打常規麻將,容易適得其反,所以先來點開胃甜點。
多治比一家對這個規則毫無反應,隻當是一種類似三麻的娛樂玩法。
可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藤田靖子的神色驟然一變。
“十七步……他怎麼會懂這個?”她感到背脊一陣發寒。
尋常的白道雀士,絕無可能知曉——因為這是盛行於關西極道之間,用以清算血債的斷魂規則!
也就是說。
十七步麻將。
是非常古早且純正的...黒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