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時候,夏塵絕對不敢斷言這張牌是銃牌。
但立平幸直已經表明了針鋒相對的態度,他就不會畏手畏腳,甚至對方也考慮過他猜出其聽牌的可能性。
即便如此,他也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立直,而非默聽。
顯然是做好了要用這副牌來一決高下的準備。
雖說夏塵此刻也已經聽牌,換做是其它時候夏塵或許會冒險直接衝出這張二萬宣布立直,但這一局他不能這麼做。
噠!
夏塵起手,一枚字牌北風即刻落下。
“他選擇兜牌了!”
“好果斷!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會忍不住打出二萬宣布立直,這個一年級的小帥哥,選擇了拆打北風!”
有人歎為觀止地讚美起來,從之前的表現來看,夏塵這個一年級生的實力絕對不遜色於三位三年級的學長。
甚至猶有勝之!
即便一開始有些姑娘們是奔著三位三年級的學長而來,但出於顏值和實力上的差距,很多女生漸漸地改弦易轍,開始在心底支持起了夏塵!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防一手寶牌和一發而已,這個局麵之下我也不可能打出二萬給他們放銃的。”
大星淡聽到附近的姑娘們小聲議論的聲音,頗為不滿。
又不是什麼高端操作。
但春日井織詩卻微微搖了搖頭。
不是防守一發放銃寶牌這麼簡單,夏塵此後的一巡裡打出了中張五索,這張五索是不帶任何思考的切出,也就是說他基本上已經篤定立平幸直的聽牌,必然是二萬!
否則,不會打得那麼迅速,連一刻的猶豫都不曾有。
隨著各家的摸牌出牌,場上的局勢越發白熱化。
仿佛刀兵相向,露出戎馬征伐的冰冷鋒芒,是以白骨為薪、鮮血淬火所鑄就的,破空般的鋒銳。
在四四方方的麻將桌上,壓抑的戰爭氛圍,幾乎讓所有人吞噬一空。
啪!
夏塵將摸到的牌置於手牌之中,隨後,將一枚北風推入牌河。
那枚北風在平滑的桌麵上精準地旋轉了九十度,如同將軍在沙盤上插下了決戰的旌旗。
“立直。”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在這壓抑的寂靜中,擲地有聲。
夏塵在第七巡目,宣布了屬於他的立直。
平靜之下,暗藏驚雷!
來了,這是屬於夏塵的最終攻勢。
台下,安野新望著夏塵宣布的立直,仿佛回到了當年他一人麵對三位部長的局麵,在那最後的南四局,他點數墊底,麵對各家的聽牌,已經喪失了和部長們對攻的勇氣和決心。
而夏塵,仿佛睥睨一切。
他的立直,沒有片刻頓挫,而是一往無前,置生死於度外!
如果當年的他,也能像夏塵一般鋒芒畢露就好了。
他忍不住看向了當年那個居高臨下,帶著死寂一般眼神望著失敗者的春日井學姐,而如今的學姐看向夏塵的眼神,閃爍著驚喜、意外和溫柔——
那是一縷如見月光照亮的明鏡湖泊般的...溫柔期許。
當年那死寂失落的眸光,竟然完全沒有照在夏塵的身上。
這讓安野新心中百味雜陳!
“立直了,看來你的牌不小。”立平幸直開口。
“不錯,應該比你更大。”夏塵氣勢分毫不弱。
立平幸直皺了皺眉,如果是尋常一年級生,說這種話絕對會瞬間激怒他。
可不知道為什麼。
見識到了這家夥的厲害之後,他反而是沒有了那股怒氣。
就好比當年他被宮永照擊敗之後,各種不甘和痛苦在心中凝聚,可往後的幾年裡都被對方輕鬆鎮殺,現在已經覺得毫無波瀾。
他終歸...
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
而這個夏塵,也有望成為第二個宮永照!
立平幸直說不上是羨慕,還是說一絲絲的嫉妒。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天生就是強者,而普通人隻能像他一樣,用汗水和努力也隻能成為天才的陪襯。
他終究心有不甘。
這一局,他要贏!
“二萬,快到我手裡來!”
立平幸直在內心狂吼,隨後伸手朝著牌山抓取。
擁有立直天眷的他,立直的自摸率也比一般的麻雀士更高,隻要牌山上還留有二萬,那麼他就理應能夠抓到。
除非——
入手的那張牌,觸感很對!
他摸到了萬子牌的「萬」字,隻要上方的數字正確的話,那麼他立直自摸寶牌二萬,必然達成跳滿大牌,從而炸莊夏塵整整6000點!
如此一來,攻守之勢異也。
仿佛撫摸少女的肌膚一般,順著少女的白絲美腿一點點往上.
沒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