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嫻也不辯駁,她星眸微轉,掩帕咳了幾聲,“多謝夫君體諒,我這咳嗽一直沒好利索,大夫交代儘量避風,我才沒能親自帶婆母去看大夫,還請婆母見諒。”
“那就帶件披風唄!不就是咳嗽嘛!多大點兒事,能有我的胃疾嚴重?我換了幾個大夫,喝了多少藥,皆不見效,唯有李大夫的藥對症,我得繼續喝,可不能斷了,以免又加重病情。南風,你這媳婦兒也不至於嬌貴到比你老子娘還重要吧?”
老夫人不停地數落著,茗嫻也不接話,隻順著老夫人的話音,扮演著嬌氣千金,不願吃苦的角色。
宋南風被母親吵得有些不耐煩,隻得應承。
他們一家人走在前頭,夫妻二人一同扶著老夫人進門,心月被拋至後方,渾像個多餘的。
明明是她陪著老夫人等了兩個時辰,老夫人一句也不提她的好,這會子竟又跟茗嫻親熱上了。果然誰有用,這老太太就親熱誰。
從前趙家頂著鎮國公的爵位,李大夫還會給幾分顏麵,如今趙家已然倒台,李大夫還會賣趙家的顏麵嗎?隻怕會避而遠之吧?
即便是茗嫻親自過去,估摸著也是碰一鼻子灰。心月就等著看茗嫻被捧至高處,而後再摔下來!
晚間就寢時,聽雨閣中,宋南風囑咐心月,“明兒個茗嫻陪我娘去看病,你也同行。”
心月柳眉倒蹙,“我倒是想陪婆母,怎奈今兒個已經排了兩個時辰的隊,我的小腿都腫了呢!疼得厲害,不信您瞧瞧。”
嬌哼了一聲,心月姿態優雅的緩緩撩起裙擺,將白皙纖細的小腿伸出來,放至他懷中,狀似無意的用腳尖點了點他衣袍之下的某一處。
宋南風長目半垂,視線觸及她那勻稱的小褪,順勢抬手為她按捏著腳踝,指腹間一片滑膩,
“辛苦了,原本該由我陪診,怎奈明日有應酬,不得空,我擔心茗嫻會趁機找人為她父兄求情,惹出禍端,這才想讓你看著她。你若褪疼,不去也罷,在家歇著便是。”
心月那努起的紅唇立馬上揚,“既然二爺繁忙,那妾身就該替二爺儘孝,陪伴婆母。至於這腳傷,我再忍一忍,等明日忙完回來再休養。”
宋南風抬指輕撫她那柔嫩的臉頰,“有你這般貌美又乖巧的解語花,夫複何求?”
“二爺為妾身贖身,讓妾身重獲新生,此番大恩,妾身無以為報,自當為你分憂。”心月月眸微轉,謙虛輕笑,
“不過說起容貌家世,還是姐姐更勝一籌,畢竟她是鎮國公府的嫡女,又曾是都城四美之一,妾身望塵莫及。”
提及茗嫻,宋南風眼底的笑意逐漸消散,眸光肅厲,“趙滄海已被削爵,茗嫻再不是什麼國公府千金,自今往後,她隻能依附於我,方可存活!”
宋南風按捏她腳踝的手勁驀地加重,疼得心月輕呼出聲,“二爺,輕一些,你捏得我好痛。”
“夜裡你可是喜歡重一些的……”
一向斯文端方的宋南風居然也會與她談論房事?迎上他那幽瞳裡閃出的一抹渴望,心月羞赧一笑,身嬌體軟的她順勢倚在他懷中,
“妾身還以為二爺是正經人,怎的也會說葷話?”
“那就不說,隻行動。”說話間,宋南風的大掌順著她的腳踝一路往上,撩開礙事的裙擺,仔細的感知她的細膩和芬香……
一夜無話,次日便是明堯參加殿選,麵見皇上的日子。茗嫻心中忐忑,卻也進不了宮門,隻能帶著老夫人去看病,順道等消息。
出發時,茗嫻發現同行的還有心月。
昨晚茗嫻已然猜到,宋南風不會放心的讓她陪著老夫人,必然會再派人跟著,不是他的長隨,就是心月,還真就讓她猜對了。
茗嫻也不多言,陪同老夫人乘坐馬車去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