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苒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驚動了隔壁,沒一會,秦國棟和許之山都來了。
看到妹妹被揍成這個樣子,兩個大男人都很懵逼。
許苒見救兵到了,穿著睡衣滾下炕,抱著許之山的大腿哭嚎:
“嗚嗚嗚,爸爸你快救救我,姐姐打我!姐姐要打死我了!”
許之山急忙將許苒抱在懷裡安撫,凶巴巴地朝著薑梔瞪眼:
“薑梔,你做姐姐的怎麼能把妹妹打成這個樣子!”
秦國棟也有些懵,家裡沒養過女孩子,女孩子打架怎麼破?
薑梔將兩人的表情儘收眼底,冷笑道:“我怎麼就不能打了!我是姐姐,父母不在了,我教育妹妹天經地義!”
許苒聞言哭訴:“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不過是勸你以後到了秦家謹言慎行,不能給秦叔叔丟臉。”
“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嗎?”
她的頭還埋在許之山的懷裡,眼神卻挑釁般看著薑梔。
臉色也儘是得意的神色。
她的這個姐姐啊,上輩子就是個驕傲的人,從來不屑於解釋,而且還特彆會裝。
總是端著她是姐姐要照顧妹妹的範,所以不管何時,隻要是她要的,她這個做姐姐的便不會爭搶,即便有苦也是往自己肚子裡吞。
所以,她吃定了她不會為自己辯駁。
然而,這一次她失算了。
薑梔聽了她的話嗤笑一聲,淡漠地問:“剛才是誰嫌棄我爸唱的沙家浜太吵,太難聽,踹了我好幾腳,還罵我爸爸老不死的!”
許苒愣怔,她沒想到薑梔如此直白地說穿真相。
她驚愕地張嘴辯駁:“不,不是,才沒有!”
薑梔冷哼一聲,伸手撩起自己的一條睡褲的褲腿,就看見白皙的小腿上還有幾塊紅痕。
“這就是她踹的。”
薑梔從小體質就很特彆,很容易留下痕跡,就算隔著衣服碰一下都會紅好久,不用說許苒踹她的力道一點不輕。
許苒這一下沒話說了,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
薑梔繼續道:“爸爸是我的爸爸,我不管爸爸唱得是不是難聽,隻要他喜歡就可以唱,即便是去村子口,唱得所有人都睡不著都沒問題。”
“如今爸爸隻是高興地在自己屋子裡唱,礙著她什麼事了,她怎麼能詛咒長輩,我揍她不對嗎?”
許苒氣得跺腳:“你,你怎麼可以胡說。我沒有!”
見今天說不出什麼道理了,她轉頭委屈地撲進了許之山的懷裡:
“爸爸,我冤枉,我是怕秦叔叔這麼唱打擾您休息。您明天還要趕火車呢!”
許之山原本還有一些懵,聞言心底一陣感動。
急忙摸著許苒的頭安撫:“好苒苒,乖女兒真是貼心。不哭,不哭啊!”
頓了頓,他冷冷看著薑梔警告道:“以前她是你妹妹,現在她是我許家的女兒,我才是她的監護人,有事來找我不要欺負我女兒。”
他以為薑梔會惱火生氣,但顯然並沒有。
薑梔很乖巧地答應了一聲:“好噠,二姨夫!”
許之山和秦國棟是一擔挑,即便兩姐妹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名義來說還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