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可常年流連花街柳巷,見過的粉頭自然不少,可那些女人都抹著厚厚的官粉,描眉打鬢,看不出原本模樣。
他穿越至今,見到最美的女子就是月兒,可隻見到韶華姑娘一雙手和半張臉,柳毅凡就有怦然心動之感。
“你又亂看什麼?死性不改的家夥。”
月兒在邊上哼了一聲,柳毅凡忙尷尬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天色已晚,恐家人惦記,在下就先告辭了,謝三爺和韶華姑娘信任,我有空自會去聚寶軒看看。”
說完柳毅凡對三爺施禮,拿上那塊牌子離開了桂香樓。
夜色闌珊,丹桂的香氣愈加濃鬱,讓柳毅凡又想起了韶華姑娘那雙染著紅指甲的小手。
縣學是肯定要去的,不去莫說對不起父親的期望,也對不起陳夫子的一片苦心。
看來隻能上午進學,下午去聚寶軒寫書了。
詩會停了,自己手裡目前隻有這點銀子,真被崔氏趕出柳家,安家進學還是捉襟見肘。
真把《三國演義》編撰成書,自己也算弘揚了傳統文學,還能賺銀子,何樂而不為?
話說這三爺隨便就能把聚寶軒交予己手,膽識和肚量就遠超常人。
趙家?
南詔皇帝可就姓趙,難道三爺是皇親國戚?
這想法把柳毅凡自己都逗笑了。
皇親國戚會搭理他一個落第童生?
假酒喝多了吧?
柳毅凡剛到家就見紅姨滿麵愁容,臉上還有個巴掌印,他立刻就怒了。
“紅姨您這臉是咋回事?前院的婆子又打了你?我這就去前院理論!”
紅姨一把拉住了柳毅凡。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莫再生事,不是婆子打的我,是大夫人……”
“大娘又如何?你又不是前院的下人?她憑啥打你?”
一聽是崔氏動的手,柳毅凡更火了,掙脫了紅姨的拉扯,出後門奔了前院。
天剛戌時,前院大門就關了,柳毅凡可不管那個,直接用腳踹,很快家丁就罵著過來打開了大門,一看是柳毅凡剛想阻攔,就被他一腳踹翻破門而入。
還沒到過頭進院,崔福和一幫家丁就把柳毅凡圍上了。
“三少爺,夫人都休息了,你怎麼如此不懂規矩,居然敢硬闖後堂?”
“你給我滾一邊去,你也配攔著我?這司南伯府改姓崔了不成?”
柳毅凡怒發衝冠,又一身酒氣,崔福和眾多家丁還真不敢跟他硬來。
“這麼晚了你吵什麼?還有沒有規矩?”
大哥柳毅雲推開房門,瞪著眼喝問。
柳毅雲哼了一聲:“我沒規矩?自打前院將寶瓶門堵上,南院和前院就已無瓜葛,大母為何還要掌摑我姨娘?姨娘被打我過來問一聲,就是沒規矩?”
柳毅雲還沒等說話,一盞燈籠從後麵繞過來,崔氏和兩個丫鬟過來了。
“你深更半夜打上前院,就為我打了你南院的婆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娘?”
恨歸恨,柳毅凡還沒被酒氣衝昏頭腦,沉著臉對崔氏行禮。
“敢問大娘,孩兒自認今天沒惹禍,也沒跟前院要吃要喝,大娘憑什麼打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