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鐵匠鋪,看著柳毅凡使用線鋸和扁鏟摳出一個槍把,三爺一臉驚詫。
“月兒說這兩根鐵管是你自己打的,現在又做了個槍柄,你到底還會乾什麼?打鐵和木工可都是匠戶才會的手藝。”
柳毅凡笑了:“三爺,您是沒去過我那園子,桌椅床榻壞了,都得我自己修,手藝就是這麼練出來的,在外頭一說我是侯府公子,肯定鮮衣怒馬花天酒地,其實我現在活得還不如柳府下人。”
柳毅凡細心打磨好槍身,裝上槍管和扳機,掰開機頭試了兩下,感覺很滿意,找來根竹筒開始裝碎鐵屑。
三爺直皺眉頭:“這就弄好了?我看不出這東西有何威力啊?”
柳毅凡搖搖頭:“還早呢,我還要去搞火藥和火撚,三爺您還跟著我?”
三爺點點頭:“你說的火藥是不是做爆竹用的火藥?我帶你去個地方。”
三爺讓柳毅凡上馬車,帶他出了金陵城,馬車走了有十幾裡地才停下。
柳毅凡抬頭一看,大門上掛著塊破爛的牌匾,寫著金陽煙花,大門兩側還掛著些類似鞭炮的造型。
三爺應該對這裡很熟悉,招呼柳毅凡下車,帶著他直接去了一間青磚房子。
“哎呦三爺您咋過來了?有事派人吩咐一聲便是。”
“毅凡過來見過丁掌櫃,你想要什麼,跟他說便是。”
手銃用到的火藥跟爆竹煙花有差異,柳毅凡當著丁掌櫃和三爺的麵,多次配比,最後才調整出合適的槍藥,就這一番操作,已經讓三爺和丁掌櫃咋舌不已。
“三爺,這小夥子是您新招來的匠戶?我看他對火藥材料很熟悉。”
丁掌櫃低聲問道。
“你莫急,等下你就知道了,我這回可能淘到寶了。”
配完槍藥裝填,安好火繩他才抬頭看向了三爺。
“三爺,能否找個寬敞的地方,我要試試槍。”
丁掌櫃忙招呼三爺和柳毅凡往房後的空地走,柳毅凡臨走還不忘拿上幾根細麻繩。
這火銃可是第一次試射,柳毅凡心裡也沒底,把火銃拴在一棵小樹上,點燃火繩,走出去一段距離才拉動了綁著扳機的麻繩。
砰砰……
兩聲悶響。
槍口爆出一股煙火,三十米外的綠植被打斷了一片,三爺和丁掌櫃都驚得張大了嘴。
柳毅凡過去看看火槍,槍管和火門完好無損,這才笑著解開了麻繩。
“這槍藥還得改進,裝藥量也大了些……”
“柳毅凡你從何處學來的這東西?據我所知,南詔從未見過。”
三爺聲音急促地問道。
柳毅凡早想好了托詞。
“我是從一個西域客商手裡買的圖紙,若不是最近跟大房鬨得緊張,加上南疆戰事吃緊,我都忘了此事,三爺您對火器感興趣?”
三爺一把搶過柳毅凡手裡的火槍,翻過來調過去查看,越看臉上的驚喜之色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