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衙役都是寶坻縣衙的,柳毅凡這句話,直接讓幾個衙役呆在了當場,要知道柳毅雲可是縣衙刀筆吏,職位比普通衙役高,幾個衙役都看向了柳毅雲。
“柳大人,南院即便是荒廢的後院,也是司南伯府的一部分,有人進來打砸你都不管不問?不知侯爺回來,你當作何解釋?”
出言譏諷的是金焰,他這話等於將柳毅雲架到了火上烤。
“既然有人報案,那你們就進去看看吧,正好看看他們焚毀了何物?損失可是要賠償的。”
柳毅凡一拉劉成,幾個紈絝閃開一條路,讓衙役們進來了。
篝火是用破爛家具點的,現在還沒燒完,地上的被褥衣物還也沒收拾,屋內被打砸的痕跡曆曆在目,幾個衙役很快就記錄完畢。
“劉少,這好好的家具為何當劈柴燒了,柳家允許你這麼乾了嗎?“
劉成差點抽那個問話的衙役:“你傻還是蠢,誰會把好好的家具燒掉?你沒看見屋內還有被砸壞的床和桌子?我問你是誰報的案?三少能自己砸自己?蠢貨。”
衙役不敢作聲了。
柳毅雲看向了柳毅凡:“你讓他們在南院放火的?你是想燒了司南伯府?”
柳毅凡哼了一聲:“昨日有賊人往我這後門射了根火箭,現在燒黑的痕跡還在,你報案嗎?
這砸爛的東西不燒了作甚,我還要一點點收拾起來?再說這南院如此空曠,有何怕燒的東西?”
說到這兒柳毅凡看向了帶隊的班頭。
“我現在正式報案,今日有賊人潛入,打砸了我家,盜走銀票三千兩,這可不是小數,何人來過南院不難調查吧?後道雖然偏僻,可也有不少人家。”
“三少放心,衙門一定認真辦案,定會給柳家一個交代。”
“你錯了,歹徒砸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柳家的,是我自己花銀子買的,柳家的東西前天就都被府上家丁砸完了,所以你們柳大人說的照價賠償,你去前院找崔福要就是了。”
“我再說一遍,寶坻縣若不能破案,我定不會善罷甘休,司南伯府可不是尋常百姓家,堂堂南詔都城,連一等侯府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那可就鬨大笑話了。”
“就是,我等回家都得跟父親說一聲,以後家裡要加強戒備,這京城的賊都如此明目張膽了,天子威嚴何在?”
劉成和金焰左一句天子腳下,右一句天威何在,不但幾個衙役戰戰兢兢,柳毅雲臉色也難看起來。
要知道戶部尚書和左營指揮使的官階,可一點不比順天府尹小,真要將此事鬨上朝堂,不但崔家丟臉,司南伯也定能知道此事。
“還站著乾什麼?事情調查清楚還不快走?”
柳毅凡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幾個衙役和家丁也灰溜溜地走了。
哈哈哈……
一幫紈絝笑得前仰後合。
劉成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月兒,對柳毅凡擠擠眼睛。
“三少,此事我等自會宣揚,今日已晚,就不打攪你跟娘子歇息了,我們撤了。”
說完幾個人擠眉弄眼地跑了。
“氣死我了,今天剛收拾好又被搞成這樣!”
月兒氣得直跺腳。
“算了,此事傳出去對我有利無害,而且經此一事,前院定會收斂一段時間,我丟的銀子,衙門想儘辦法也會給我找回來,哈哈哈……”
“財迷,你眼裡隻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