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哼了一聲,氣呼呼地進屋收拾去了。
大屋內兩張床,看樣子三爺是打算讓月兒一直跟著自己了。
看著收拾床鋪的月兒,柳毅凡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若真能娶了月兒也不錯,雖然她厲害一些,但心性純良,比那些工於心計的官家女好相處。
“我去燒點水,你洗完臉和腳再上床,莫將新買的被子弄臟。”
月兒說完出去燒水了。
柳毅凡脫掉長衣,將小臂上的袖箭解下來,借著燈火查看。
箭筒都是金屬打製,做工確實精細,他很不理解,南詔能打造出如此精密的暗器,為何不會造火器?若早就裝備火器南疆還打毛,炮火所及,皆為王土。
不過柳毅凡可沒想改變南詔的科技現狀,他弄出幾樣火器,一是想減輕父親在南疆的壓力,二就是想扭轉自己不學無術的形象。
既然裝慫崔家都不放過自己,那就要一飛衝天,高到崔家不敢碰。
自己弄的火繩槍還是太簡陋,既然南詔工匠技藝精湛,完全可以改成上底火的,就跟七八十年代的土槍洋炮差不多。
想到這兒他趕緊鋪開皮紙,開始畫新式手銃的圖紙。
“你又在畫圖紙?你對你做的火槍不滿意?”
不知何時月兒已經回來了,站在他身邊看他畫的草圖。
柳毅凡指著那個袖箭問道:“這袖箭是何人打造?”
“是歐陽範雲,南詔最有名的鑄劍師,你想讓他幫你打造火槍?”
柳毅凡點點頭:“我雖然會打鐵,但跟專業鐵匠相比相差甚遠,若歐陽師傅能打造出關鍵零件,這火槍威力會翻幾倍,未來裝備軍隊也不是沒可能。”
“先洗臉洗腳吧,明日我帶你去找他,有啥想法你跟他說。”
柳毅凡洗漱完坐在床上,看著月兒洗漱,雖然屋內光線差,但月兒雪白的腳丫依舊很晃眼。
“月兒,三爺打算一直讓你跟著我?”
月兒遲疑了一下:“暫時應該得跟著你,三爺和小姐都怕你被大房做掉,至於以後看情況再說。”
“三爺到底是什麼人?說他是商賈不像,說他是權臣也不像,還有你在趙家算什麼身份?我感覺你不像是下人。”
月兒看了柳毅凡一眼:“你哪來那麼多好奇心?我是三爺的保鏢,他都讓我來保護你了,你還懷疑什麼?”
“若我院試又考砸了,三爺真能幫我免除兵役?我聽說今年花銀子都不行。”
“三爺自然有辦法,不過也得看你這段時間的表現,他不太在意功名,但卻看重你是否有價值,你懂嗎?”
柳毅凡點點頭不再問了。
有價值是何意?
自己現在不就在幫他賺銀子?
雖然月兒是和衣而眠,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柳毅凡心裡還是怪怪的,尤其兩張床離得很近,處子的幽香直往鼻子裡竄,讓他如何能睡著?
看來紅姨說的沒錯,自己是該早日娶妻生子,這具身體雖然隻有十七歲,可裡麵的靈魂卻是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已饑渴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