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劍被月兒和長榮架出去,柳毅凡才尬笑著解釋。
“鄉下人沒眼色,說錯了娘子莫怪,但郝師兄絕對是個人才。”
韶華雖然戴著麵具,但也忍俊不住笑出了聲。
“果然什麼人帶什麼人,你柳三少的手下,腦子不靈光就不足為奇了,我都成老板娘了,唐門是不是該有我一席之地啊?”
“那肯定有啊?我這就安排長榮,派人給你和月兒裝飾閨房,女孩子不像我等糙漢,需住得體麵舒適些。”
說完柳毅凡就下樓找長榮去了。
看長榮安排夥計帶郝劍去進貨了,柳毅凡和月兒才回到樓上,韶華將房地契和戶籍拿給了柳毅凡。
柳毅凡打開戶籍一看,上麵果然寫的是匠戶。
“三郎,既然決定脫離柳家,匠戶民戶對你來說都一樣,你隻要想,隨時都能當官。
你說掛唐門牌子的事,容我問一下舅舅,畢竟這在京城還沒有先例,最好讓兵部軍仗司幫你辦牙貼,到時候郝劍他們就都能獲得合法身份了。”
柳毅凡點點頭:“此事就勞煩三爺了,我這些日子還是要去縣學露臉,做出一心科舉的樣子,免得引起崔家注意,另外我還想問問於大人,第二批火器給了哪支軍隊,準備如何安置鎮南軍。”
韶華沉吟了一下問道:“你不關心司南伯的生死,卻對鎮南軍很重視,你是想接管鎮南軍不成?”
柳毅凡笑了:“娘子莫開玩笑,彆說我都離開了司南伯府,就是我世襲了爵位,朝廷也不可能將鎮南軍交給柳家,我隻是對鎮南軍的未來擔憂,畢竟是一支能征慣戰的勁旅,裁撤掉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韶華低下了頭:“此事莫說我等小民,就是朝堂上的大臣也不知道,畢竟司南伯還活著,隻是沒蘇醒而已。”
柳毅凡歎了口氣:“拴了鐵鏈的老虎還叫老虎嗎?我爹醒不醒,還不是取決於聖意?算了不說這個,南越使團有沒有消息?還來嗎?”
“是穆嫣然要挑戰你的,她當然會來,何況目前南疆戰事南越占優。”
柳毅凡一愣:“火器都運至鎮南關,黑旗不是南詔精銳嗎?有火器還打不過南越?”
韶華苦笑了一下:“這就叫天時不利,這段時間南疆正值雨季,火器大部分都受潮失效,不但沒建功,反而導致黑旗折損不少。”
柳毅凡氣得一拍大腿:“黑旗將軍腦袋裡裝的是屎嗎?不知道火藥怕潮濕?為何不妥善保管?”
“就因為這個,李源李大人才沒怪軍帳司和於大人,畢竟南詔軍以前根本沒接觸過火器,不過雨季作戰如何使用火器,你確實該想想辦法。”
柳毅凡嗯了一聲沒接茬。
他有一百種辦法在雨天使用火器,不過他現在不想說。
天黑前去了一趟清吏司,郝劍正指揮工匠砌高爐,告訴他已經派人回鑄劍穀拉銑床了,明天兵器坊就能開工。
住人的房間,夥房,洗澡的屋子都有人收拾,柳毅凡一看插不上手,跟月兒騎馬又回了聚寶軒。
“你真不打算管火器的事?”
月兒感覺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