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朝著鄭婆子喊道:“鄭婆子,你說句話啊,這不都是你指使我這麼乾的嗎?”
說完她不等鄭婆子開口,直接對著裡正哭著道:“裡正,這不能怨我啊,是鄭婆子前兩天找到我,讓我陪著她演一場戲,還說事成了之後給我一兩銀子。”
“我家什麼情況,裡正和村裡的人也都知道,誰知道她是讓我陷害小丫啊!”
鄭婆子一聽這話,整個人臉色都變得陰沉了下來,她看著坐在地上哭訴的劉寡婦大聲的嚷嚷道:“我什麼時候說這樣的話了?小丫是我的女兒,我就是把她嫁人也能換兩個銀子呢,怎麼舍得讓你這樣誣陷她?!”
“你這個黑心肝的,紅口白牙一張嘴,誣陷了我女兒之後,又來誣陷我。”
村裡的人在聽著鄭婆子的話,一時間弄不準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劉寡婦好端端的跑來誣陷鄭小丫,為了什麼?
那鄭婆子讓劉寡婦來誣陷鄭小丫?這也說不過去,畢竟名聲好的姑娘嫁人的時候給的彩禮更多。
思來想去,所有人都覺得就是劉寡婦為了脫罪胡亂攀咬鄭婆子的。
鄭清書站在裡正的跟前,看著鄭婆子和劉寡婦倆人狗咬狗,隻是心裡也明白,要是她不開口,鄭婆子怕是要從中間摘出來了。
想到這裡,她拉了拉裡正的衣擺,對著他低聲道:“裡正爺爺,娘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她平時雖然對我非打即罵,但是她也沒有讓我餓死,還給了我住的地方。”
“我相信我娘不會做出誣陷我,損害鄭家村姑娘名聲的事來。”
鄭婆子聽著鄭清書幫她開脫,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劉寡婦頓時怒了,她對著鄭清書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小賤人,你娘把你賣了,你還幫著她數錢呢。”
“平時怎麼待你的,你都忘記了?身上的傷好利索了嗎?就幫著她說話,也不怕哪天把你賣到窯子裡去,讓你當個窯姐兒,千人騎萬人摸的玩意。”
鄭清書聽著劉寡婦的罵聲,腦袋垂的更低了,她生怕自己一抬頭嘴角的笑意泄露了她此刻的真實想法。
這個時候鄭家村的人突然反應過來,鄭婆子本身就對鄭小丫不好,要不是鄭家村裡的人看不下去,時不時的接濟一下鄭小丫,她可能早就死了。
哪裡還有劉寡婦誣陷這件事?
看劉寡婦那激動的模樣,說不定還真的就是鄭婆子指使劉寡婦乾的呢。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之際,從屋裡傳出來一聲妖嬈中帶著嫵媚的叫聲,讓原本就有些竊竊私語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鄭清書則是好奇的瞪大了雙眼,她對著裡正問道:“裡正爺爺,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好奇怪啊。”
隨著鄭清書那好奇的聲音,周圍的人頓時臉色都臊得紅了起來。
小孩子不懂事,他們這些大人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裡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他對著站在外麵的人怒聲道:“傻站著乾什麼?還不把裡麵的奸夫淫婦給拉出來?!”
這一聲怒喝,讓裡麵的叫聲一下子戛然而止。
村裡的男人則是越過鄭婆子,一腳狠狠的踹開門,在看到門裡的情況的瞬間,一時間呆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