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也不怕他,朝著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對著他道:“是,那天我把你來的消息稟告給了老夫人,老夫人讓我帶你過去,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走了,你遇到了誰?”
“我們大姑娘剛回到國公府,身邊可沒有幾個貼身的人。”
鄭和順聽著錢嬤嬤的話,立馬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他轉頭朝著鄭清書看去。
眼前的這個少女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和他那天見到的那個皮膚白皙的人完全不是一個人。
但是那個人說她是大小姐,她來到了國公府就看不上他們這些打秋風的人。
那嘲諷的語言讓他一會都待不下去。
這才沒有等到錢嬤嬤的到來。
再聯想錢嬤嬤的話,他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他沒有見過鄭小丫,自然不知道她的長相,那人三言兩語的就讓他認錯了人,還把怨氣放在了鄭小丫的身上。
實在是他自己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對著鄭清書拱手行禮道:“真是對不起,是我的錯,偏聽偏信的認為那個大小姐就是你。”
鄭和順就這一點好,恩怨分明,在知道自己誤會了鄭小丫之後,立馬認錯,一點也不帶拖泥帶水的。
鄭清書控製著手上的力道,朝著鄭和順看了一眼,然後道:“沒事,等我回去了我再去收拾她!”
這個她是指誰,彆人不清楚,錢嬤嬤卻是清楚的。
絕對是鄭清雨,她冒充了她家大姑娘,把鄭和順給攆走了。
這虧得才過去兩天,人還沒死,要不然大姑娘不知道怎麼收拾她呢。
鄭清書手上的動作不停,控製好手上的力道,很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她對著一旁的鄭和順問:“就沒有請個大夫過來?我隻能做一些緊急的措施,沒辦法把人徹底的救回來。”
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她能把人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已經是萬幸。
鄭和順聽著她的話,頓時如夢初醒一般:“叫大夫,叫大夫。”
隨著鄭和順喊聲,裡正扶著胸口臉色發白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匆忙的走到了鄭家二郎的跟前,抓著他的手紅著眼睛道:“二郎!”
鄭清書對著裡正安撫道:“裡正爺爺,彆擔心,暫時沒事了。”
裡正一聽這話,立馬神色複雜的朝著鄭清書看了過去。
在剛剛走進院子的時候,他把鄭清書的動作都看在眼裡,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真的能把人給救活。
當初他隻是心善,看不得這丫頭受了那麼大的苦,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回報到他身上了。
想到這裡,他對著鄭清書躬身行禮:“多謝小丫,救活了這小子。”
鄭清書趕緊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對著他道:“裡正爺爺,你都說了我是您的孫女,你怎麼還如此呢?”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鄭二郎,臉上的神色複雜道:“能救回來一時,救不回來一世,一心求死的話,也是沒辦法。”
她從鄭二郎的心跳恢複之後,就猜測到了他的想法,這人怕是不想活了,一心求死。
這才讓一家人束手無策。
鄭和順一聽這話,立馬對著人吼道:“鄭和豐!你想想爹娘,你想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裡正的眼睛紅的嚇人,他呼吸急促,往前走了兩步,一巴掌甩在了鄭和豐的臉上,對著他低聲罵道:“鄭和豐,虧你還是上過戰場的人,在戰場上缺胳膊少腿的多了去了,他們都還活的好好的,你隻是胯下二兩肉沒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