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一片的死寂,鄭清雨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努力的眨巴著眼睛讓自己看起來不心虛:“鄭小丫,你說的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今天你踹我門這件事,就不算完!”
她篤定那人絕對不可能去找鄭小丫對峙,她把人奚落走之後,對著門房恩威並施,讓他們不敢說出去。
現在鄭小丫竟然知道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
是門房給她說的,還是她去找那人了?
鄭清書看著鄭清雨虛張聲勢的模樣,冷笑一聲,嘲諷的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還想瞞著我!”
“虧你在京城長大,連冒充人的事情都做,也不知道那禮義廉恥都學到哪裡去了!”
鄭清書的話說的比較重,讓鄭清雨臉上一片的漲紅,她用手指著鄭清書的臉,對著她怒道:“你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竟然在這裡和我談禮義廉恥?!你會讀書識字嗎?你學過一點禮儀嗎?!竟然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她實在是被氣壞了,先是老夫人寧願給一個野丫頭鋪子不給她,現在又是被她指著鼻子罵,她在國公府裡的十幾年,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一時間情緒都開始有些崩潰。
鄭清書看著鄭清雨張牙舞爪的模樣,寒著臉朝著她走了過去。
在這一刻,鄭清雨崩潰的理智瞬間回籠,她突然想到了鄭清書剛剛來那天,把她扔進水池裡,還一拳頭打碎了石橋的事情。
在看到鄭清書朝著她走來的模樣,她才覺得害怕,她往後退了兩步道:“鄭小丫!你…你想乾什麼?!”
她說著身子不斷的後退,慢慢的退到了牆上,緊張的道:“鄭小丫,你不能打我,要不然我母親,還有……啊!”
她話都沒有說完,鄭清書一拳頭直接砸在了她臉跟前的牆上,堅硬的青磚頓時碎成了一個窟窿。
鄭清書收回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冷笑著道:“鄭清雨,好好想想,我給你兩天的時間,你好好的想想該怎麼補償我,要不然下一拳頭就落在你的身上!”
鄭清雨靠在牆上的青磚上,雙瞳放大,臉色蒼白,她看著鄭清書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趙恒源把鄭清書的動作看在眼裡,視線落在了那破碎了的青磚上時,雙眸中的震驚一閃而逝。
鄭家大姑娘的力氣竟然如此的大,能把鑲嵌在牆上的青磚一拳頭給打碎?
這是什麼怪力?
鄭二爺站在門口,看著鄭清書的動作,麵皮一陣的抖動,好半晌才訕訕的道:“讓齊王見笑了。”
說完對著鄭清書緩聲道:“清書。”
後麵的話在鄭清書那清冷的視線中變成了:“你的手還好嗎?疼不疼?爹爹那裡還有些藥,等會兒讓人給你送來。”
他說完之後,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沮喪起來,他不想這麼慫的,隻是一看到鄭清雨身後的青磚,他什麼話都對著鄭清書說不出來了。
他怕這一拳真的打在他的身上。
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打不過她。
齊王也是沒有想到鄭二爺竟然這樣慫,他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鄭二爺,嘴角抽搐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
鄭清書朝著齊王看了一眼,對著鄭二爺道:“爹爹,娘親偏心,隻給姐姐各種首飾和衣服,沒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