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說呼吸急促,眼眶發紅,周圍聽到老陳話的人也跟著紅了眼睛。
原來的時候老陳隻能自己活好,為了不讓彆人說他在國公府打秋風,他把掙來的銀子大部分都給了國公夫人。
哪怕她不要,也都放在了賬房上。
留了他和家人的花銷之外,還時不時的接濟一下他的那些夥計,給他們改善生活。
現在這個鋪子讓鄭清書給盤活了,掙的錢更多了,他的心裡對她的感激不比對鄭家老太太的感激少。
但是現在有人想要斷他們的生路,破壞他們剛剛好起來的日子,他們豈能願意?
鄭清書聽著這話,陷入了沉默,好半晌之後有些愧疚的道:“也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們。”
說著她把再國公府裡發生的事情,一筆帶過的說了一遍,笑的有些勉強道:“或許我不應該接下這個鋪子,要是我不接的話,老陳叔的日子還是和以前那樣平和,也就不會遇到這糟心事了。”
她倒是沒有想到鄭清雨的膽子竟然這樣大,竟然聯係曹家幫的人來使壞。
老陳聽到鄭清書的話,趕緊的擺手道:“和大姑娘沒有關係,就是沒有大姑娘,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手上的錢不多,吃飯都是問題。國公夫人對我們很好,但是我們也不能拖累國公夫人,所以我們一直都想能自己養活自己。”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養活自己了,有人卻想要斷了我們的生路,就是我答應,我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他的話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
他們紛紛點頭道:“陳哥說的對,這件事絕對不能這樣算了,等國公爺回來之後,我們一定要去找國公爺問問,閔家姑娘做的事情,他們是不是知道!”
“還是說國公爺早就看咱們這些人煩了,故意指使她做斷我們生路的事情!”
一句閔家姑娘,直接讓鄭清雨和整個國公府劃清了界限,也讓在無聲的告訴所有人,他們隻認國公府大姑娘一個人。
鄭清書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擺了擺手道:“我知道諸位十分的氣憤,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畢竟我才來到國公府,手裡的東西有限,也說不上幾句話。”
“就是祖母在國公府裡能做到的事情也是有限。”
“就像老陳叔說的那樣,一切都隻能等祖父回來之後再說。”
老陳看著鄭清書那稚嫩的臉,對著她擔憂的道:“大姑娘一切都要小心,和那些人不要硬碰硬,免得到時候吃虧。”
大姑娘句句都沒有說自己的委屈,他卻從話裡聽出來了她的委屈。
一個母親怎麼能如此的偏心彆人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卻能狠心的不聞不問?
其實就是大姑娘自己不說,他也從錢嬤嬤那裡聽了不少。
隻是錢嬤嬤說的話,可是比大姑娘說的要嚴重的多。
大姑娘真的是心地善良。
鄭清書聽出來老陳話裡的擔憂,她笑著比劃了一下拳頭道:“老陳叔,你看看我像是吃虧的人嗎?”
老陳看著鄭清書那活潑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這邊的事情說好之後,老陳他們把曹家幫那幾個被打的麵目全非的漢子押送到了莊子上,就等著鄭國公回來之後處置。
鄭清書和鄭歡也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一上馬車,鄭清書就靠在窗戶上閉目養神。
鄭歡小心翼翼的看著鄭清書,好半晌才問道:“大姑娘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那些曹家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