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書就對著夥計笑意盈盈的問:“這樣,我說話管用嗎?”
那夥計在看到地契的一瞬間,臉色就變得發白起來。
這鋪子實在是太清閒了,月銀高,掌櫃時不時的出去,過去飯點基本上都是閒暇。
是一份很好的工作。
但是前幾天,國公府的大小姐來了,說這間鋪子他們乾不長了,大姑娘不會賣這樣的小吃,他們這些人很快都會被辭退。
開始他們有些不相信,隨著大小姐來了幾趟之後,掌櫃相信了,還和大小姐開始密謀。
今天大小姐剛和掌櫃上樓談事情,這個從外麵才找回來的大姑娘就來了。
掌櫃和大小姐都在後麵看著。
他本來應該底氣很足,但是在看到地契的瞬間,他的心開始有些忐忑。
拿著地契的人是東家,現在大姑娘拿著地契,她就是東家,他一個夥計怎麼能和東家作對?
想到這裡,他對著鄭清書諂媚的道:“管用,管用。”
說完他對著鄭清書卑躬屈膝的討好道:“大姑娘,大小姐和掌櫃都在後麵的樓上,您從這邊上去就能看到。”
這份工作他不想丟掉,那就隻能討好未來的東家和掌櫃。
他當夥計的時間不短,大姑娘跟前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大姑娘找來的掌櫃。
鄭和順在這一瞬間明白了鄭清書剛剛的用意,這是知道鄭清雨在呢,故意氣她呢。
他就說鄭清書不是那樣的人。
想到這裡,他清咳了一聲十分配合的道:“大姑娘,現在剛剛不下雪了,城裡的工人很多,我現在找人開始乾吧?”
鄭清書在這裡守著,鄭清雨絕對不敢出來,那個去進貨的掌櫃更不敢出來。
一旦他帶著人過來動工,那可就好看了。
鄭清書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鄭和順的話,她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好。今天開工的話,說不定臘月之前就能開業。”
臘月開業的話,生意不知道好不好,現在好多東西都沒有打造,過兩天那個什麼郡主的賞花宴就要開始了,她還要過去一趟。
月底鄭國公和世子回來,下月初她生辰辦及笄禮。
這樣一算,她都沒有時間出來了。
想到這裡,她直接拉了一把凳子,讓夥計把炭盆搬到了跟前。
頓時炭盆燃燒的溫度驅散了周身的i寒意。
鄭清雨站在樓梯處,一動不敢動,她怕她走動的聲音讓鄭清書聽到。
又聽著下麵沒有聲,心裡琢磨鄭清書有沒有走。
掌櫃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胖男人,他在樓梯口蹲了一會兒,腿就開始發麻,壓低了聲音對著鄭清雨問道:“大小姐,現在怎麼辦?大姑娘要是現在動工的話,就看到我們了。”
豈止是看到,連老夫人那邊他都不好交代。
早知道這個大小姐這麼沒用,他就不應該聽她的,藏在這裡不見大姑娘了。
鄭清雨惡狠狠的朝著掌櫃看了一眼,怎麼辦?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鄭清書那個小賤人絕對是在外麵等著了,還是說她一早就發現了她?
才故意這樣做的?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一片的猙獰。
一狠心直接從樓梯上站了起來,朝著下麵走去,腳步落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鄭清書就坐在門口,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鄭清雨,有些詫異的道:“呀,姐姐這是來這裡乾什麼?難不成是知道我要收拾這鋪子,知道我沒有銀子,專門給我送銀子來了?”
說著她不等鄭清雨開口,繼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聲音甜甜的對著鄭清雨道:“多謝姐姐。”
她從一進這個店鋪,就聞到了鄭清雨經常使用的香薰味。
味道很淡,因為是鄭清雨,卻讓她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