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
於肅心道腸澤窟本就是個怪異之地,怎麼會連龔叔也稱之為怪事?倒是稀罕。
如今距離殺死馬家哥妹,已經過了三天。
於肅用這三天時間養好了傷,也從缺衣少食幡上得了好消息,這才馬不停蹄的找珍夫人還錢。
於肅索性不急著敲響珍家宅院,轉頭隨龔叔蹲在門口。
“龔大哥,這怪事是怎麼個怪法?能讓你這鼎鼎有名的漢子都覺得怪,怕不是要人命的?”
“人命?何止是人命!這怪事如果輪到黑米鎮,黑米鎮中兩千來號人,就算不死上大半人,這黑米鎮也得走了大部分人口!”
於肅來了興趣,以龔叔腳商的身份,加之大清早就蹲在珍夫人家門口,恐怕這怪事的消息就是龔叔帶來的。
珍夫人方才聽聞,立刻就尋了秋鎮守上門,所以才有兩人在內密聊,龔叔無聊的蹲在門口曬太陽。
“龔大哥,不知此事......”
“於兄?!”
一旁驚訝聲響起,於肅看去,隻覺今天倒是湊巧,竟然又是個熟人。
隻見周思竹急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珍慧,看來是珍夫人讓她去請的。
珍慧看到於肅便哼了一聲,仰著下巴,露出白皙光滑的脖頸,從於肅身旁走過。
周思竹看到龔叔在場,也沒急著上門攀談,隻是朝於肅拱拱手,快步入了宅院。
“既然將作為醫師的周思竹找來,難道怪事不是事,實際是某種怪病?”
龔叔明顯也被這怪事壓的談興不高,脫了鞋子坐在門檻,當眾摳起了腳指甲蓋裡的黑泥。
於肅看得心裡難受,忍住詢問龔叔,他在珍夫人家門口當眾摳腳,究竟還想不想與珍夫人同結連理。
於肅湊近過去,不看龔叔黑黝黝的大腳,正想繼續打探打探,也好提前做好準備時,沒曾想宅院內傳來了腳步聲。
“於老弟、於老弟,隨我進門吧,是秋鎮守讓我......”
周思竹看到龔叔摳腳明顯愣了一愣,但隨即請著於肅往院子內走去。
一路上,周思竹都有些心事重重,看來怪事將他也嚇了一跳。
於肅皺著眉頭,隨周思竹入了會客堂。
“你就是會製膏的於小兄弟?確實是一表人才,難怪能研發對於異人都可起效的膏藥。
看來腸餓時候鎮子外出尋寶的人,返回的數量也能增加,不至於像往年死這麼多。”
秋鎮守開口,仿佛有春風迎麵襲來,語氣不僅親切還帶著誇讚。
於肅拱手行禮,表達了對於黑米鎮最高戰力,唯一的七煉全人的尊敬後,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主位坐著秋鎮守,周思竹與珍夫人分彆坐於左右下方。
珍夫人正想朝於肅使個眼色,卻見於肅坐到了周思竹身側,那周思竹還在擠眉弄眼,示意是他在秋鎮守前麵提了於肅名字,給了於肅表現的機會。
想起周氏醫館改名為黑米醫館,又看到於肅和周思竹的關係變化,珍夫人頓時感覺這故人兒子的身上,仿佛罩上了一層迷霧。
一時間,竟連珍夫人也有些看不透了。
“有勞珍夫人,將這麻煩事再和於小兄弟說一遍吧,看看咱們黑米鎮最近的大紅人,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秋鎮守隨口吩咐,珍夫人輕輕點頭,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罷珍夫人所說,於肅眉頭緊皺,暗道難怪龔叔會說,這怪事若輪到黑米鎮,怕是整個鎮子都會出大問題
“竟真是病,隻不過是針對於植物的病......”
於肅暗自心驚。
據珍夫人所言,消息的確是龔叔帶來的,方一得知這消息,珍夫人為了不驚擾人心,便讓珍慧悄悄請來了秋鎮守。
此怪事倒也簡單,乃是周邊有些靠地吃飯,將種植特殊農物當做支柱產業的鎮子,大多都招了病。
他們的農作物上,會長出可移動的,似有生命的黃褐色斑塊,一點點吞噬農物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