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有了石鎖的幫助,他竟然能將與寒氣衝突的靈氣轉化為自身力量,這無異於在絕境中劈開了一條生路。
“這石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寶物?”
蘇毅凝視著石鎖,心中震撼難平。
他現在百分百的確定,眼前石鎖絕非普通寶物,隻是為什麼會流落到他家,成為他的家傳之物,蘇毅不得而知。
畢竟追溯他祖上三代,也未出過能人,皆是尋常農夫。
蘇毅想不通,也沒打算繼續深究,他隻知道,他的路,似乎不再令人絕望。
他更知道,這石鎖絕對不能輕易示人。
看了一眼身旁的蟲子,見蟲子圍著他左看右看,似乎想看蘇毅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蘇毅也沒去理會,蟲子雖然強大,但似乎並無傷他的意思,他也就放心了。
蘇毅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那團更加凝實的寒氣,開始引導它在經脈中流轉。
一夜很快過去,當蘇毅再次睜開雙眼時,天光已經大亮。
體內的寒氣經過一夜的運轉,竟隱隱有了一絲突破的跡象,雖還止步練氣一層,但距離突破似乎並不遠了。
巨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那袋剩下一半的靈米也不翼而飛。
但蘇毅卻沒有心痛,反而嘴角微揚,若非蟲子突襲,他也未必敢嘗試靈米,更不可能發現石鎖的妙用。
他伸了個懶腰,洗漱一番,準備開始今日的工作。
然而,就當他剛推開屋門的時候,一陣喧嘩聲從穀口傳來。
有人來了?
蘇毅側耳傾聽。
平日裡,偶爾會有巡邏的弟子經過此處,但今日的聲音卻跟往常不同,似乎是奔著他這裡而來。
“王師兄,就是這裡,那小子入門後就被分配到了這裡工作!”一個似乎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的聲音從穀口處傳來。
“哼,一個偽靈根的廢物,竟然也能入門!”另一個略顯倨傲的聲音響起。“敢衝撞我叔父,害他在鎮上丟了麵子,以為入了宗門就沒事了?今日,我要讓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這種廢物能夠得罪的。”
王師兄?叔父?鎮上?
聽著這些隻言片語,蘇毅似乎想到了什麼。
鎮上姓王的人,他隻得罪過一個,那就是福滿樓的王管事。
他之前就聽說過,王管事之所以在鎮上如此囂張,就是因為其有個侄子是靈嶽山的外門弟子。
而這所謂的師兄也姓王,且直言是找自己麻煩,大概率便是那王管事的侄子無疑了。
看來是自己進入靈嶽山的消息傳到了王管事的耳中,王管事咽不下那口氣,叫他侄子尋仇來了。
蘇毅心中一沉,以他現在修為,且是雜役弟子,根本無法與外門弟子抗衡。
而且據傳,這王管事的侄子加入靈嶽山已經三年有餘,修為定然比他隻高不低。
躲?
還是麵對?
蘇毅迅速權衡利弊。
躲嗎?這礦洞就那麼點大,對方進來搜尋,定然能夠找到。
可麵對,對方可是一個入門三年的外門弟子,他又拿什麼來抗衡?
就在蘇毅心思電轉之際,腳步聲和談話聲已經逼近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