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執嘿嘿笑:“不瞞你說,跟桑雪在一起這一星期,我連我們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季愛雪。”
傅京年沒耳朵再聽,冷著臉道:“就桑雪這樣的女人,不配進季家的門。”
“桑雪什麼樣的女人?她不就愛財了一點嗎?你不愛財你當總裁,怎麼不去大街上收破爛?!”季執不滿地說。
傅京年聽著他那副隻要敢說桑雪一句不好就把他當場擊斃的模樣,火氣滋滋往外冒。
他薄唇譏諷地牽動了一下:“狗咬呂洞賓,有你哭的時候。”
季執哼了一聲:“謝謝您了,小爺我樂在其中。”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過了幾秒,傅京年又打了過來。
“差點忘了說正事。明天商業晚宴,我會帶著小魚一起出席。”
季執:“這事兒我是知道,桑桑都跟我說了。”
掛斷電話。
沙發上,傅京年手指夾著半根香煙。
抽完之後,他心情平複了下來。
苦中作樂的想。
季執跟桑雪真的談戀愛,他當時的謊言也就不算謊言了。
起碼許小魚不會再懷疑。
至於季執跟桑雪戀愛,他並沒有那麼擔心。
季執就是這副性子。
對於喜歡的東西,熱烈的跟個太陽似的,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給她。
等新鮮勁兒過去了,徹底看清桑雪的為人,也就恢複正常了。
*
買完禮服和配套的首飾,季執送桑雪回去時已經到了夜晚。
小情侶之間,少不了纏纏綿綿一會兒再走。
“桑桑,明天晚上等我來了你再下來,我怕你凍著。”
桑雪:“好呀,阿執你真貼心。”
季執勾勾唇,麵帶笑意地看著她,“我這麼貼心,不獎勵一下嗎?”
桑雪就扯住他的胳膊,踮起腳尖親上了他的嘴唇。
蜻蜓點水的一下,哪知季執反手攬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剛在外麵吃完飯送許小魚回來的傅京年,就看到了兩人旁若無人的這一幕。
傅京年眉頭微微一皺。
這倆人也太豪放了。
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抱抱,真是沒眼看。
許小魚也沒想到兩人會這麼親密。
她偷偷看了傅京年一眼。
是萬年不變的冷山臉。
心下那股傅京年答應她參加晚宴的興奮勁兒微微消散。
雖然是公共場合,但親吻這樣的事情其實大多數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影響。
反而能證明小情侶之間的感情深厚。
可他們都談一年了,傅京年還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親過她。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那副冷靜自持、遊刃有餘的模樣。
以前,她愛的就是傅京年這副模樣,迷人極了。
可當看到季執不但不嫌棄桑雪離過婚,還這麼熱烈地對她表達喜歡、事事以她為先的時候,心理開始有些不平衡。
她也想看到傅京年為她低頭的樣子。
哪怕隻有一次。
感受到旁邊投過來的目光,桑雪拍了拍季執後背,示意他鬆開。
沒見過小情侶親嘴嗎?
有什麼好看的!
季執心裡不滿,但還是鬆開了桑雪,轉身一看,愣了愣。
“是京年哥和嫂子啊,這麼巧。”
桑雪先是朝許小魚點點頭打招呼,然後跟著季執喊道:“京年哥。”
傅京年眉尖不可察覺地一皺。
他不想聽到桑雪對他叫的這麼親密。
但對方是季執名正言順的女朋友,這樣叫他也無可指責。
他冷淡地頷首。
“桑桑,明天我們上午早點起床,一起去買衣服吧?”許小魚走到桑雪跟前,一臉高興地說。
桑雪愣了一下,指了指季執手上的手提袋:“季執已經給我買過了呀。”
說完用意外的眼神看著她:“明天晚上參加,你明天早上才去買衣服,時間會不會太趕了?”
許小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凡事就怕對比。
出去吃飯的時候,她興高采烈地跟傅京年討論明天要去哪個商場買衣服出席晚宴。
他說不用這麼麻煩,到時候讓人直接把禮服給她送到家裡。
許小魚還記得自己的人設,少不了客套一番。
結果她隻是跟傅京年客套了一下,對方就沒下文了。
她轉過頭,用期待的表情掩蓋了心裡的緊張:“京年,桑桑的禮服是季執陪她逛商場挑的,那你呢,你明天會陪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