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好得很。
許小魚聽了季執的話,心裡一動,看向傅京年的眼神帶著期待的光芒。
季執覺得桑雪的住處環境不好,想把女朋友接過去換個環境,那他呢?
她跟桑雪住在一個屋簷下,他聽了季執的話,又會怎麼想呢?
傅京年不是傻子。
在許小魚投過來眼神的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出於本能反應。他躲開了對方的視線,裝作無知無覺。
許小魚一怔,不可置信地看著傅京年。
沒想到他會直接回避了一個問題。
她的心中升起強烈的酸澀和委屈感,開始懷疑兩人之間的感情。
回去路上,桑雪和季執的柔情蜜意跟另一輛車上的沉默形成了鮮明對比。
許小魚心裡賭氣,一路都沒有跟傅京年說話。
卻沒想到,傅京年藏著心事,也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一晃而過。
到了小區樓下,傅京年要開車門,許小魚終於忍不住了,紅著眼圈質問:“傅京年,你什麼意思?”
“什麼我什麼意思?”
男人向來是裝聾作啞和稀泥的高手。
傅京年以前不屑於這麼做,現在連他都沒發現,不知不覺間活成了自己以前最瞧不起的樣子。
許小魚提高了音量:“剛才在車上,季執覺得我們現在住的環境不好,要帶他女朋友換個環境,你為什麼提都不提?”
傅京年揉了揉眉心,疲倦地說:“我那是覺得你跟桑雪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沒有工作,更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隻能依附彆人生活。你性格獨立又把麵子看得比命都重,就連我給你買幾件奢侈品都不願意收,如果我像季執那樣開口,你會答應我嗎?”
他反將一軍,把許小魚堵得說不出來話來。
她一向標榜自己是新時代女性,新時代女性,怎麼能承認不喜歡現在的環境,想要換大房子住呢?
哪怕是心裡想,也不會承認。
她把自己活得擰巴又虛假,但還是不想咽下這口氣,哭著說:“我就是覺得你不愛我了。”
“以前我們吵歸吵鬨歸鬨,但從來不會有隔閡。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現在對我跟之前不一樣了。”
對她不耐煩是真的不耐煩,冷漠也是真的冷漠。
跟之前吵架時,為了氣她故意裝出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一股恐慌之意,在她心裡蔓延開來。
要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最準呢,傅京年身上才剛有一點變化,就被許小魚精準捕捉到了。
看著許小魚在他麵前泣不成聲,傅京年沉默了。
也許,他對許小魚的感情,早在一個星期前的那場烏龍發生時就改變了。
他嘴上讓季執和桑雪不要當回事,其實心裡比誰都要當回事。
沉默幾秒,他開口道:“小魚,你想多了。你是我女朋友,我怎麼能不愛你呢?”
“可能是最近公司事有點多,心裡有點煩躁。”
“真的是這樣嗎?”許小魚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傅京年點點頭,像是對許小魚承諾,也像是對自己承諾。
“我保證,我沒有變心。”
聽到男人的保證,許小魚如釋重負,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