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封宴洲有晨跑的習慣,準點起床。
女人聽到動靜要起來,被他寬厚有力的大手按了回去:“昨晚你累到了,再多睡會兒。”
桑雪又躺了回去。
他起床跑完步,吃完早餐就去了公司。
比封家另外兩個人起的都要早。
真不愧對蘇沐然給他的那個稱號。
封家高級打工人。
書房內。
封良朝看著站在對麵他的親生兒子,心裡有些失望。
到底這些年沒在他身邊養著,無論資質還是能力,都遜色封宴洲兩分。
“你把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女人招進來當大秘,會不會太草率了點?”封良朝質問。
沈承安解釋:“她隻是經驗少,不代表能力差。”
封良朝重重哼了一聲:“還是見識少!你以為什麼樣的人都能當我們封家的秘書?而且你馬上就要跟韓家千金訂婚了,現在搞這一出你覺得合適嗎?”
越說越氣,他失望道:“雖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但你這性格是真的不像我!都怪那對夫婦,他們這些年是怎麼教育你的?把你養成——”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承安冷聲打斷:“當初我媽生我的時候你在哪?你在外跟你的情人卿卿我我,自己渾身都是黑的,哪來的資格教育我?而且如果不是你不把我和我媽放在心上,怎麼可能發生今天的意外?封良朝,你沒資格怪任何人!”
早些年,封良朝在外麵的情人一個接一個。
封母受不住這個打擊,整日鬱鬱寡歡,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封良朝氣得嘴唇哆嗦,一臉不可思議:“封承安,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語氣?”
沈承安冷冷一笑:“我姓沈。我好像沒有答應過你改姓吧?”
說完也不管對方難看的表情,扭頭就走。
出了書房,沈承安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誠然,認回這個父親,他是得到了很多東西。
名聲地位權力,一夜之間應有儘有。
就連蘇沐然,對他都比以往體貼了不少。
或許人總是貪心不足,有了一切後,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不知不覺間,沈承安走到了後花園。
將近中午,這個時間段傭人們的工作都做完了,後花園裡一片靜謐,靜得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拐角處傳來一陣哭泣。
聲音很小,跟貓崽子似的,不仔細聽聽根本聽不真切。
沈承安順著聲音走過去。
在花園的角落裡,他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是桑雪。
她今天換了一條淡藍色裙子,陽光明媚的天氣,卻不合時宜的搭了一條披肩。
聽到動靜,她倉皇抬頭,披肩隨之滑落。
女人的脖子、胸口還有胳膊上是大片青青紫紫,嘴巴也破了一層皮。她的皮膚本就白,這些痕跡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像是經曆了一場性虐待。
“怎麼回事?”
沈承安語氣發沉,帶了他都沒察覺的關心。
“沒、沒什麼。”桑雪連忙遮住身上的痕跡,聲音緊張又慌亂。
這裡是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