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父沈母。
看到她和封宴洲,兩人眼睛瞬間亮了,笑著招呼道:“宴洲,這就是你說的桑桑吧?”
封宴洲微微點頭:“是她。”
桑雪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禮貌喊道:“阿姨,叔叔。”
沈父沈母應了,沈母樂嗬嗬地道:“閨女長得真標致,宴洲有福氣。”
剛到沈家的時候,夫婦倆營造出來的氛圍還是很熱情溫馨的。
可跟他們相處了一會兒,桑雪發現這對夫婦太過於熱情了。
桑雪跟封宴洲剛坐到沙發上,沈母又是給兩人拿點心又是倒茶的,沈父也沒閒著,出去買魚買蝦去了。
吃飯的時候,沈父沈母時不時就要看一眼封宴洲的碗,唯恐自己做的飯菜哪點不合他口味了。
說話也隻撿好聽的說,臉上笑容就沒斷過。
太熱情客氣了,不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像是對待不常來卻又關係不錯的親戚朋友。
飯桌上,話無意間提到沈承安的時候,這對夫婦的表情明顯放鬆了下來,說話也自然許多。
“宴洲,承安那孩子也就是看著聽著懂事,小時候可皮了,我跟你爸兩張嘴都說不過他……”
沈母眼角都帶著笑意:“看你們兩個現在處成親兄弟,媽這一顆心徹底踏實了。在我心裡,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孩子。”
封宴洲臉上的笑意漸漸淡,沉默著點了點頭。
從沈家出來的時候,桑雪明顯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氣壓很低。
走到車旁,封宴洲出聲:“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沈承安才是最幸運的那一個,爸媽很愛他。”
封良朝年輕那會兒流連花叢,封母鬱鬱寡歡,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從小到大,見到老師的次數比見封良朝次數多的多。父子倆每次見麵,能談的除了學習就是生意,對他來說,封良朝更像是一個領導上司。
“說這個好像有些矯情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滋味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最渴望金錢呢?
桑雪烏黑的眸子看著他,認真地說:“這不是矯情。”
“沈承安擁有你從來沒有擁有過的親情,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羨慕他。”
下一秒,桑雪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了他。
軟綿綿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分外堅定:“宴洲,他們不愛你我愛你,以後你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家人,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女人的話,戳中了封宴洲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一部分。
他僵直了身體,任由她抱著。
大腦裡閃過各種念頭,所有混亂的念頭最終都指向了眼前這個人,封宴洲扣住她的脖頸,低頭吻了上去。
停車場內,燈光昏暗,周圍一片靜謐。
他們隻能感受到彼此換氣時的喘息聲,桑雪被吻的有些腿軟,想要掙紮著離開,卻被男人扣得更緊,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承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遠方有車子的大燈亮起,封宴洲才鬆開她的唇,黑眸深沉而亮。
他的大手在她嬌豔欲滴的唇瓣上輕輕摩挲了幾下,嗓音沙啞:“桑雪,這是你說的,不許騙我。”
桑雪連眼睛都不帶眨的點了點頭,聲音還帶著恍惚:“……嗯,我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