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終於能連貫的說一句話了。
抓住男人結實的手臂,惱怒地吼道:“封宴洲,你是不是特彆喜歡被戴綠帽子?你再不管他就要當著你的麵跟我做——”
不等她把最後一個字說出口,就被封宴洲捂住了嘴巴,他額頭青筋狠狠跳動著,目光掃向還在往下的沈承安,戾氣橫生,陰沉開口:“夠了!”
沈承安這才收手,臉上帶著嘲諷:“心疼了還是吃醋了?封宴洲,彆告訴我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把這個女人當老婆。”
封宴洲陰沉沉地看著他,直到車子開到達目的地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達後,司機頭也不回地竄了,活似後麵有惡狼在追他。
“……”
桑雪抱著多活一秒是一秒的想法,坐在車上死死抓住前座後背,不肯往下走。
最後,她是被封宴洲硬生生拉下來扛著往裡走的。
這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大彆墅。
方圓五裡都看不到其他房子和人影。
晚上九點多鐘,天上連一個星星都找不見,整棟彆墅有種陰森森的味道。
等被封宴洲扛著進去,看到客廳裡的紅色地毯和落地窗上貼著大紅的囍字,桑雪愣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這是封宴洲準備的婚房。
她後退兩步,滿臉疑惑:“你們倆不殺我?”
“殺人犯法。”
沈承安冷冷說完,又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桑雪,外麵都是我跟封宴洲安排的保鏢,牆上也裝了電網,你後半輩子都會在這裡度過。”
這兩人竟然是要囚禁她。
囚禁總比殺死她強吧。
桑雪如此安慰自己,可是很快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這兩兄弟就是個畜生。
她被封宴洲扔到了臥室的床上,床上的男人像是變了一副模樣。
“封宴洲,你住手!”
封宴洲低眸,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
她滿臉紅暈眼底充滿憤怒。
這樣情緒的她,才是真實的。
他冷嘲一笑:“你不是天天在沈承安麵前說我在床上欺負你嗎?”
“我如果不把這件事坐實,不就吃虧了?”
說著就吻上了她的唇以及脖頸。
將沈承安剛才附上去的痕跡全部遮去,換成了他自己的。
“封宴洲你滾啊!你給我滾!”她使勁踹男人。
這種單方麵施暴的行事,她才不要。
眼見怎麼說怎麼動都無法阻止,桑雪破防了。
她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用挑釁語氣說:“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在床上欺負女人,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封宴洲充耳不聞,埋頭苦乾。
桑雪持續輸出:“養父不愛你,親爹親媽也不疼你,娶的老婆更是把你當報仇工具,封宴洲,你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醜!”
封宴洲再也不能裝作聽不見,眼底赤紅一片。
就像桑雪說的那樣,這世上沒有人愛他。
他想要好好嗬護的妻子也隻是把他當成為父報仇的工具。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恨意幾乎要凝為實質,他掐住了她纖細白皙的脖頸,緩緩收力。
桑雪臉色慢慢漲紅,但眼底還帶著挑釁的笑。
對上她的眼神,清醒過來的封宴洲猛地鬆手。
桑雪縮在床上捂著脖子,重重咳嗽,邊咳嗽邊罵:
“不愧是封良朝那個老畜生教出來的兒子,都是畜生!”
封宴洲指尖痙攣顫了一下,凝視著她問:“你真這麼恨我?”
桑雪毫不猶豫地點頭,看穿男人不會對她下手後,態度更加囂張:“有本事,你弄死我。”
封宴洲轉身離開。
剛推開門,發現沈承安就站在門外。
沈承安聽著裡麵的動靜,眼神明明滅滅。
看到一臉陰沉的封宴洲,不知為何,他竟然感到有些舒適。
“看到了嗎?桑雪一點都不喜歡你,以後彆去房間找她。”沈承安嘲笑道。
封宴洲扯了扯唇,淡淡回擊:“你忘了?你身上流著的才是封良朝的血。”
“她隻會更加恨你。”
沈承安臉色倏地一變。
床上的桑雪想了想,火上澆油道:“沈承安你在得意什麼?你就是一個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的蠢貨。”
這下又輪到沈承安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