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下會把桑雪唬住,誰知道等他鬆開手,她對著他的臉吐了吐口水。
她速度很快,且毫無預兆。
沈承安臉色僵住了,一時間忘了動作。
然而床上的女人嘴上還不老實地罵:“沈承安,你比封宴洲還要讓我感到惡心,現在你就是我心中的頭號大賤人!”
說完趁機想跑,卻被早有防備的沈承安抓了回來,他眸色沉沉地盯著桑雪,徹底沒有顧忌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邊吻邊放狠話:“桑雪,你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
“……”
一切結束之後,已經到了後半夜。
桑雪滿臉淚痕地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到了日曬三竿。
兩個狗男人不知道去哪了,彆墅裡靜悄悄的。
連個保姆都沒有。
冰箱裡食材倒是很齊全。
昨天跟沈承安罵戰到後半夜,起來還要自己做飯。
桑雪簡直快要氣死了。
心裡把兩個男人惡狠狠罵了千萬遍。
等她把飯做好,還沒吃兩口門被推開了。
是封宴洲。
他穿著黑色大衣,身材高大挺拔。
進來時,微微帶來了幾絲寒風。
那張硬朗分明的臉龐不再柔和,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寵溺。
桑雪沒當回事,隻是護著自己的碗和盤子,警惕地道:“餓了自己去做,彆想吃我的。”
封宴洲沒回答這話,突然道:“封良朝醒過來了。”
果不其然,他看到聽到這話的桑雪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一大早他跟沈承安去醫院看封良朝了,隻是對方還沒回來。
封宴洲頓了片刻,聲音低沉:“但他的情況很不好,心梗外加腦梗塞麵積過大引起了癱瘓,醫生說他的後半生怕是要在病床上度過。”
桑雪聞言,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沒氣死算便宜他了!”
看著麵前不說話的男人,她唇角弧度不變:“是不是很恨我?你可以殺了我啊,被你們兩個畜生囚禁,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自從她曝光自己所做的一切後,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帶著不懷好意,似乎把他氣死就是她的最終目的。
封宴洲深深吸了口氣,緩聲道:“我承認我非常恨你。”
“昨天晚上,我更是恨不得掐死你。”
不等桑雪說話,他又開口道:“但我冷靜了一晚上,意識到你所做的一切是有原因的。”
“你恨封良朝,恨他高高在上可以隨便決定底層人的生活,恨他的原因害死了你父親,所以才精心設計了這一切。”
站在桑雪的角度上,一個出身貧困又連大學都沒上過的女孩,該如何報複首富封良朝呢?
以她的身份,彆說報複,就連封良朝的麵都見不到。除了接近他的兩個兒子,讓他們內部分崩離析,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看,不得不說,桑雪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走的每一步都在她計劃之中。
跟沈承安大戰過後,桑雪發現封宴洲都變得眉清目秀了起來。
她看著他問:“所以呢?”
封宴洲:“所以我不恨你了。”
“桑桑,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