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雪不露痕跡地勾唇,麵上無害地說:“這樣不太好吧?大家會不會覺得我玩不起啊?”
“珍珍任務已經發布了,隻是一場遊戲而已,我相信阿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和司留少爺的。”
司留格外安靜。
他意外陸尋會開這個口。
朱珍珍臉色白的已經不能再白。
心想你沒事但我有事啊!
陸尋的話也給她提了個醒,許妄會不會因此覺得桑雪不乾淨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個罪魁禍首肯定沒好果子吃!
她連忙開口:“不用不用,雪雪這件事是我想的不夠周到,我們都不會覺得你玩不起!”
一個非要跟司留親嘴,另一個非要攔著不讓她跟司留親嘴,兩人拉拉扯扯間,陸尋感到胸口發悶。
他麵無表情地打斷兩人:“十杯啤酒我替阿妄喝了,這件事就此揭過。”
“……”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
如果他說替桑雪喝,眾人就會覺得林子衿被戴綠帽了。
可他說的是替許妄喝。
替兄弟的女人擋酒就是維護兄弟的臉麵,這能叫給林子衿戴綠帽嗎?
至少此刻,大家都不覺得。
在各色眼神下,十杯啤酒杯倒滿了。
而林子衿的臉色,隨著陸尋一杯一杯啤酒下肚變得越來越沉。
她跟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們四人之間,陸尋最像兄長。
脾氣最差的是許妄。
但陸尋並不在意,一直把對方當弟弟看待。
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會感到心痛?
道理歸道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看心愛的男人為彆的女人擋酒還裝作不在意。
就在陸尋喝到第七杯的時候,林子衿徹底急了,紅著眼睛道:“夠了!我說的是一杯,你喝的早就夠了!”
陸尋頓了一下,置若罔聞。
剩下三杯喝完,眾人也沒有繼續玩樂的心情,紛紛找借口離開了。
現場隻剩下桑雪、司留、陸尋和林子衿四人。
哪怕啤酒不容易醉,也架不住一次喝了這麼多杯。
陸尋感到胃裡一陣反酸,眼神恍惚了一瞬。
站在一旁的林子衿,突然感到一陣憤恨,“陸尋你什麼意思,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就算替桑雪喝酒是為了維護許妄的顏麵,那她的顏麵呢?
她又算什麼?
從林子衿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陸尋漠然的側臉。
她聽到對方開口:“你跟我出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