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硯眉心狂跳的厲害,指骨驀地用力,水杯應聲碎裂。
“時硯,你的手!”
宋婉容嚇得心驚膽戰,連忙喊人去買紗布,心疼的用紙巾擦拭著兒子的手掌,“你可彆為了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氣壞了身體!今天可是你爸的忌日,她滿腦子裡還想著這些事情,成何體統!”
“早知道她這樣,就不會讓她進陸家的門!”
陸時硯骨節哢哢作響,眸光瞬間冷了下來。
冷聲讓經理過來。
“對了,門口有監控,隻要查監控,就知道霜霜去哪裡了。”薑靈站在包間外,故意將前因後果說得清理哪裡敢耽擱,迅速把半小時前的監控放了出來。
飛速快進,直到沈凝霜虛浮著腳步離開,才恢複到正常播放狀態。
陸時硯氣壓驟然低了下來,看著沈凝霜靠在路燈下,緊接著跌進個男人的懷抱裡,跟著他上了車,揚長而去。
“好,很好。”
他唇角勾起抹譏誚,眼底卻淬著冰碴般的怒火,聲音平淡無波,像是再說旁人的事情,隻有緊繃的下顎線泄露了隱忍的戾氣。
“她願意自輕自賤,誰也沒辦法。”
薑靈嘴角翹起,眼底飛速略過一抹快意。
關閉監控時,無疑碰到了屏幕,沈凝霜踉蹌的模樣再次撞進陸時硯眼底,他起身的動作微僵,讓人看不清喜怒。
這幅模樣,倒不像是真的清醒。
“聯係沈凝霜!丟人現眼的東西,她不要臉,我們老陸家可還要臉!”宋婉容喊來保鏢,命人去調查。
反複撥打她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人掛斷。
氣得她快要冒煙。
“哼,恐怕這個時候不知在哪裡快活。”
陸時硯眉眼異常的平靜,隨著窗外的霓虹燈影,倏地投射出冷光。
起身走出包間。
一路沿著走廊,站在路燈下。
沈凝霜被帶走上車的位置。
不知怎麼,他腦海裡突然閃過四年前自己在酒吧與人爭吵時,沈凝霜灰頭土臉地站在人群外,喊來救兵找人幫自己的模樣。
她跪在彆墅地毯上,眼淚橫流,拚命解釋自己是清白的。
那顆平靜如水的心裡,像是投擲了一塊石子,瞬間泛起了波瀾。
“時硯,如果現在追過去,想必還來得及。”
“不過,我怕你心裡承受不了。”
薑靈善解人意地想要挽住陸時硯的小臂,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開,神色一滯。
低聲驚呼,像是想起什麼,
“萬一,霜霜是被人惡意擄走的話,就危險了!”
話音才剛落,就被宋婉容立刻打斷,夾雜著不屑。
“她?怎麼就那樣巧,偏偏每次都擄走她,要我看都是她自己做的局,就是為了要給我們時硯戴綠帽子,等等,時硯!你去哪!”
她手懸在半空,連飛起的衣擺都沒碰到,下一秒汽車轟然駛過,濺得她一身淤泥!
陸時硯冷峻刀削般的側臉閃過,沒有多給她們一個眼神。
“許述,沿著定位開。”
許述雙手接過手機,猛地打方向盤,油門踩到最底。
兩側樹影在車窗飛速掠過,陸時硯眼底寒意驟濃,太陽穴青筋隱隱跳動。
“陸總,我已經聯係了城郊那邊的人,位置實時同步,要是有危險的話率先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