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硬邦邦的,“不必,她死活隨意。”
他隻是去看沈凝霜出醜的模樣而已,才不是救人。
許述被噎的語塞,瞥見他左屏還搜索著城郊警方的內線電話,頁麵還沒來得及關掉。
默默閉緊了嘴巴。
連續的坑窪路段讓底盤先是傳來一陣“咯噔”脆響,緊接著發出接連不斷的噪音,就連五臟六腑都跟著震顫。
沈凝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右側的太陽穴神經都跟著發痛,險些從後排的座椅上摔下去。
她不是在夜宴附近吹冷風麼,什麼時候來到了車上?
還是這種隨時都快要散架的破車。
一股奇異的熱感瞬間遊走於全身,她臉頰燒得發燙,皮膚下仿佛有無數個細小的火苗在竄動,喉嚨乾澀得快要冒煙。
直覺告訴她,不對勁。
自己被人下藥了。
“你醒了?”
一道沙啞又粘膩的男聲在頭頂炸開,沈凝霜頭皮瞬間發麻,瑟縮著想要後退,奈何空間太小,身體隻能緊緊抵在車門。
零碎的記憶在腦海裡閃過。
“大哥,隻要你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就出多少。”
她猜測八成是陸時硯的死對頭,亦或者是其他惦記陸家夫人位置的女人,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敵,才會故意找人劫走她。
大不了給雙倍的錢。
隻要能放過自己。
脖頸和後背的汗液浸透了衣物,每次顛簸都覺得布料摩擦得發慌,耳邊嗡嗡作響,帶著難以言喻的燥熱感,隻想扯開衣服透氣。
男人帶著鴨舌帽和口罩,滿意的打量著她柔弱又無法自理的樣子,冷笑:
“彆怪我陰狠無情,誰叫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沈凝霜懸著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四周漆黑一片,她甚至連具體的位置都不知道。
熱浪陣陣來襲,嘴唇緊咬,痛意和快意接連交織,用儘最後的力氣,猛地打開了車門。
冷空氣瞬間衝了進來,沈凝霜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半個身子懸掛在外,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掉落的風險。
“你要乾什麼!”
男人想要伸出手拽她,車子猛地一顛,下擺瞬間撕裂,露出光潔的小腹,泛起涼意。
沈凝霜攥著車門的指尖發白,冷汗順著掌紋向下流淌,汗毛因恐懼豎成一片。
眼神中閃過堅定,回頭瞟了一眼,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
“我靠,這個瘋子!快停車!”
後背撞上粗糙的泥沙地麵,疼痛感瞬間炸開,灼熱的痛感混著塵土鑽入傷口,任由身體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但是她不敢多停留半分,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視線瞟了眼不遠處急刹的車,眼底蒙著層水光,卻有著劫後餘生逃跑的堅定。
“你給我站住!往哪裡跑!”
沈凝霜右腿驀地發軟,身子一歪摔倒,手胡亂摸索著,碰到粗糙的磚塊,朝著身後的人扔了過去。
想要再次爬起來,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該死,那股熱浪又湧了上來。
沈凝霜緊咬著嘴唇,心一橫,撿起碎玻璃對準掌心狠狠劃了一道,強烈的痛感喚回了理智,眼神恢複清明。
“滾開,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