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
柳冬兒驀地睜大眼睛。
她不顧一切快速驅動輪椅飛奔過去,一把死死抓住那人的手臂!
那人一回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平平無奇且陌生的臉。
柳冬兒猛地鬆手,長舒了一口氣,隨即惱羞成怒:“在花園裡亂跑什麼?”
裴清看著手臂上被掐出的紅痕,還有她倒打一耙的責問,眼神微冷。
“這位女士,我好好走在路上,在花園裡橫衝直撞的亂跑的人你,突然跑過來抓住我的手臂也是你,你該跟我道歉才對。”
“道歉?”柳冬兒臉上掛不住,但她才不想跟一個醫院裡沒名沒姓的路人甲道歉,依舊抬著下巴:“我認錯人了而已。”
裴清冷冷:“認錯人了,那更該道歉。”
柳冬兒很惱怒:“一點小事斤斤計較乾什麼,沒看到我是一個病人嗎?”
裴清伸出手臂將她掐出的痕跡給柳冬兒看,“你是病人,我還是孕婦,知道故意傷害孕婦是什麼罪名嗎?”
柳冬兒愣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原來這人是孕婦,不過那又怎麼樣。
“就破了點皮,皮膚紅了點,算得上什麼傷害?你少在那裡誇大其詞。”
柳冬兒忽然想到什麼,眼神變得不屑:“我知道了,你是想要錢是吧。”
“我不缺你那點錢,”裴清冷嗤:“這樣,讓我扇你幾巴掌,讓你臉上也破點皮,我們就抵消了。”
裴清的話成功激怒了柳冬兒。
她把輪椅開到裴清跟前,整個人堵住門口,不讓她出去。
“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讓你在首都星混不下去!真是不知——”
柳冬兒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反應過來之際,已經連人帶輪椅被踹翻在了地上。
“你瘋了嗎!!”
裴清收回腳。
看著柳冬兒狼狽地躺在地上,氣得眼冒金星。
心裡一陣暢快。
若是從前,她又得在劇情的控製下憋屈地隱忍。
看著這張趾高氣揚的臉,想起過去三年受的窩囊氣。
她不後悔自己的舉動。
“我管你什麼身份,好狗不擋道,這話沒聽過?”
裴清邁開大步故意從柳冬兒的身上跨過,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柳冬兒好不容易一瘸一拐地從地上爬起來。
裴清早已坐上專屬的孕婦車離開了。
柳冬兒氣得頭都陣陣發暈。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從躥出來的路人甲,居然敢這麼對自己,還把自己踹在地上。
說什麼都不能這麼算了。
柳冬兒不停地按動著光腦,總算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開口就指使對麵的人調取醫院監控,查出那個女人是誰,把她抓起來。
誰知對麵一聽到裴清是孕婦,就說不行。
“孕婦享有豁免權,她隻是踹了你,又不是殺了你,我們不能抓她。”
柳冬兒……
咬牙:“那我,就這麼白白的被她欺負了?”
“這是生育法規定的,我們沒辦法。”
柳冬兒:“你把電話拿給元帥,我來跟他說。”
“抱歉,元帥正在忙著開會,實在沒空接你的電話,說句實話,就算是元帥來了也不能違背生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