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巧合？
裴清麵沉如水，反而冷靜下來。
既然何彩玉第一時間沒有將這事泄露出去，而是找她交談，說明她有所圖。
裴清深吸一口氣：“何醫生，你調查我調查得這麼深，到底想做什麼，請直說吧！”
“我沒有惡意的，”何彩玉目光真誠：“無論你叫裴清還是李青，我都不在意，也不想摻和你的私事，我隻是對你的孩子們感興趣。
五胞胎作為特殊案例，實在是太難得，我想將這幾個月他們人工孕育的過程記錄下來進行研究，可以嗎？
我保證會保密，所有信息都隻有我一人經手，絕不會被泄露，甚至表哥我也不會告訴他。”
“單憑你口頭上的幾句話，叫我怎麼敢輕易相信？”裴清搖了搖頭。
何彩玉和樓微雪是親人，萬一哪天何彩玉忽然心血來潮，將孩子的事告訴給了樓微雪。
樓微雪知道了，不就等於另外四個人也知道了。
何彩玉將自己光腦打開，將一個文件傳輸給裴清。
“這份資料，你保存下來。”
“這是什麼？”
“這是我從業以來在醫院所有的違規操作，你可以用來威脅我，如果我泄露你的秘密，你就將資料交給帝國醫學管理中心，這裡麵的內容足以吊銷我終生的從醫資格。”
裴清：？
似信非信點開文件裡儲存的東西。
有圖，有文字，有視頻。
還挺詳細的。
星曆x年x月x時，將病人的……
裴清麵不改色看完第一頁。
這程度也不算嚴重，能作為把柄嗎？
直到翻到後麵，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記錄。
裴清臉色變幻不停。
靠，好一個法外之徒。
這是把自己手下的病人當實驗體了！
“你為什麼要記錄下自己的犯罪事實？”
裴清不理解。
彆的人要是做了壞事，巴不得把證據全部毀屍滅跡。
她倒好，還親自記錄下來。
何彩玉臉色凝重：“這些都是我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我那時初出茅廬，被人錯誤引導……後來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就將這些記錄下來，一是為了警醒自己，絕不再犯，二是為了萬一哪天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將這份資料交上去，主動接受法律製裁。”
裴清：……
怎麼乾個壞事，還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氣場了。
“你願意答應我嗎？”何彩玉問。
裴清快速將何彩玉這份資料上傳至光腦雲盤後，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得有要求，你所有觀察必須在我的監督之下，你不能乾預崽崽們的孕育，更不能傷害他們。”
何彩玉連忙點頭：“這是當然。”
裴清出來後，也沒瞞著戚晟風，將剛剛和何彩玉的交易告訴給了他。
戚晟風眉頭緊鎖：“太冒險了。”
裴清歎了口氣：“崽崽們留在醫院進行人工孕育，就注定會接受各種檢查，他們的基因又如此特殊，一旦接受檢測，想要瞞根本瞞不住，除非能買通所有的醫護人員，讓他們為我們所用，但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