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溜煙躥了出去。
當務之急,還是二弟的安危要緊,蘇雲暖急紅了眼:“爸,什麼事能比得過二弟的性命?我先代二弟認個錯還不行嗎?”
“老大,枉費他處處護著他,因他身子不好,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也怪我處處縱容,竟養出一個白眼狼來!”
蘇英傑猛地拍了下桌子:“你倒是讓他說說看,這次是真的心絞痛,還是遭到了反噬?”
“反噬?二弟常年久居蘇宅,很少出門走動,怎麼會懂邪術道法?爸,您一向正直,千萬彆錯信了彆人。”
他再次警惕地看向靈焱。
蘇雲暖是蘇家長子,穩重博愛,一直以來被當做蘇家繼承人培養,深受眾人的喜愛。
他展現出了蘇家當家人應有的警醒。
靈焱的眸子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看向了地上的蘇月冷。
隻見他強忍著疼痛,滿臉的無辜與疑惑:“反噬?什麼東西?什麼意思?
爸,您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蘇英傑心下壞了,自己太激動了,還沒找到證據。
老二這是想繼續裝傻充楞了。
靈焱的眼睛中掠過一絲金光,她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閣樓處,那裡的陰氣最重。
“三層閣樓。”
蘇月冷的身子一僵,如同被雷電擊中般定在了原地。
“逆子!無話可說了吧!還不帶路!弑父滅祖,死後可是要下地獄的!”
蘇英傑威嚴十足,兩個孩子都被嚇懵了。
蘇月冷身上本就疼地厲害,他倒在地上,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爸,能不去閣樓嗎?”
蘇雲暖聽出了點門道:“二弟,事到如今,趕緊跟爸認錯,我會跟爸求情的,讓他同意我請其他醫生過來。”
蘇英傑拂袖,憤憤去了閣樓。
一推門,陰風陣陣,吹得人骨縫生冷。
整個閣樓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然後就看到屋子裡被浸血的繩子擺了一個法陣,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把貼著黃符的剪刀。
靈焱點頭:“縛靈繩,剪魂剪。此確為拘靈裂魂陣。”
蘇英傑的胸膛起伏,氣得頭頂冒黑煙:“逆子!弑父滅祖,還差點讓蘇某背負奪舍罪名,自私自利,還什麼臉麵妄想祖宗庇護?
謀取長生之道?更是天理不容!”
怒氣呼之欲出。
小耳朵的怨念快速膨脹,整個閣樓都變得陰森恐怖起來。
“拘靈陣?這不是祈福陣嗎?”蘇月冷艱難爬上閣樓,不可置信地看向靈焱。
“祈福為陽,向陽而生,所及之處為明朗、磊落,講究直達天意;拘靈為陰,陰風陣陣,目之所及是陰暗、潮濕,以血為祭,束縛的是先祖之靈。
而這個陣法就是要把蘇家先祖的陰壽強製轉化為自己的陽壽。一旦陣法被破,作法之人就會遭到反噬。”
靈焱難得解釋了一通。
似乎這個時代大家並不相信什麼玄學。
蘇月冷的心口更疼了:“不對啊,我明明做的是祈福陣,怎麼會是邪術——拘靈陣呢?
我從沒想過要打擾祖宗的安寧,隻盼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為爸分憂、增福添壽。”
他艱難地看向蘇雲暖:“大哥,你說這陣法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