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翡將藥箱找了個遍,沒有見到昨晚的膠囊顆粒,又去翻找秦魁的公文包。
最後是從昨晚他穿過的中山服中找到的。
她將膠囊撚開,裡麵露出了淡紫色的粉末,而不是平時常見的微顆粒結構。
霎那間,紀翡的大腦一片空白。
若說回來之前,她仍舊對靈焱的話將信將疑。
那這紫色的粉末又作何解?
紫河車,之所以帶一個紫字,說的就是胎盤的顏色。
即便現在不能證實裡麵就是紫河車,但隻要拿去化驗即可知曉。
秦魁為什麼要給自己吃這樣的東西?
他到底還向自己隱瞞了什麼事?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嫌隙也越來越大。
紀翡的情緒如火山爆發。
“哐啷!”
她推門而入,對著手捧著古籍的秦魁大罵:“姓秦的!在你的眼中除了工作、事業,還有沒有女兒半分位置!
我看靈焱小姐說的不錯,女兒的死與你脫不開關係!
你若是沒有說那麼冷漠的話,女兒怎麼會死?”
秦魁將頭抬起,他的鼻息很重:“紀翡,你彆無理取鬨!”
等等,他似乎聽到了靈焱小姐幾個字。
他倏地站了起來:“你背著我去找過靈焱小姐了?你見到她了?”
紀翡歇斯底裡地喊著:“是啊,我去過蘇家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女兒的死,就是你害的!
你把秦家的臉麵、你秦教授的臉麵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逼死了我女兒。”
“紀翡,你彆像個瘋婆子逮人就咬,我說過什麼?我怎麼就逼死女兒了?
我說的有錯嗎?要不是她自己不自愛,能被人給盯上?
有安陽這個老實孩子待她,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而且,而且,我趁機催他們快點結婚,不也是為了女兒好嗎?
萬一安陽跑了?可就再也遇不到處處包容她的人了!”
秦魁說的這些,紀翡都知道。
可她就是不能釋懷,星兒為何會想不開?
走到了吞藥的地步?
她這是連他們老兩口都不要了嗎?
“靈焱小姐那麼有本事,一定不會騙我的,她說過:是你對女兒置之不顧,枉為人父!”
秦魁覺得莫名其妙:“紀翡,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好不好?
當時你跟我在挖掘現場,是一同接到醫院的電話的。
在那之前咱們每天都與星兒發信息……
對了,除了當天有個陌生的騷擾電話嗡嗡響個不停外,我敢說自己從未遺落過什麼人的信息……”
此話一出,秦魁都愣住。
他與紀翡的電話那可是加密保護的,他們不會泄露,外人更不知道他們的號碼。
又怎麼會進來騷擾電話?
他幾乎是一個激靈,連跌帶跑去拿自己的手機,快速翻找起來。
他們做文物研究的,平日裡很少有空閒清理手機內存跟通訊錄。
還真被他給找到了。
他仔細看了看騷擾電話的區號,怎麼有些眼熟?
突然,他的身子就不動了。
因為那區號正是雲城的!
兩人當即回撥了回去。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被接起來了:“喂?軒轅門衛室,請問哪位?喂喂……”
電話的這頭,秦魁早已經淚流滿麵。
軒轅小區那不就是女兒居住的小區,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錯過了女兒求救的電話?
可她為啥沒有用自己的電話打呢?
紀翡不斷捶打著秦魁,渾身都在發抖:“真的是你?害死了星兒!
你還我女兒?還有你為什麼要給我吃紫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