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刀魚看著灶膛裡的火苗,想起今天在“暖心食堂”,胖女人眼裡含著淚,手裡攥著鐵勺,說“我男人以前說,隻要能做飯,就不是垃圾”。他想起在廢工廠裡,少年們用廢鐵拚灶時說的話:“隻要能燒飯,就不是垃圾。”
“是啊,”他輕聲說,“隻要能燒飯,就不是垃圾。”
酸菜湯啃完冷饅頭,坐起來:“主廚,明天咱們去城西吧?我聽說那邊有家‘老兵食堂’,老板是個退伍兵,做飯特好吃。”
巴刀魚點頭:“行,明天去城西。”
娃娃魚畫完星圖,抬頭看著天空。夜空裡,星星一顆一顆亮起來,像盞盞小燈。她輕聲說:“星軌在變。灶底的光,已經成了火種。隻要有人願意點,就能燎原。”
巴刀魚看著灶膛裡的火苗,輕聲說:“是啊,隻要有人願意點,火就不會滅。”
第二天早上,三人剛走到“刀魚小灶”門口,就看見門口站著個少年。少年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校服,手裡拿著把菜刀,臉上帶著笑。
“巴師傅!”他喊,“我來報道了!”
巴刀魚笑了:“行,進來吧。”
少年跟著他們走進店裡,酸菜湯給他圍上圍裙:“先從切菜開始,彆切到手。”
少年點頭,拿起菜刀,開始切土豆。刀起刀落,土豆片切得整整齊齊,像排著隊的小士兵。
娃娃魚蹲在灶台邊,看著火苗。火苗跳動著,照得少年的臉暖烘烘的。她輕聲說:“他心裡有火。”
巴刀魚看著少年,想起自己小時候,跟著父親學廚時的樣子。他輕聲說:“是啊,隻要心裡有火,就能燒出好飯。”
上午十點,“刀魚小灶”的門板剛卸下來,門口就排起了長隊。
“巴師傅!來碗雜醬麵!”
“巴師傅!我要份土豆燉牛肉!”
“巴師傅!給我來個糖醋排骨!”
巴刀魚係著圍裙,在灶台前忙得團團轉。酸菜湯端著托盤,在桌椅間穿梭。少年跟著酸菜湯,學著端盤子,學著喊“小心燙”。
“巴師傅!”一個老頭端著碗粥,顫巍巍地走到灶台前,“我……我能不能借點鹽?”
巴刀魚接過碗,往裡麵撒了把鹽:“拿去用。”
老頭笑著說:“謝謝。我老婆以前說,要幫幫走路的人。”
“巴師傅!”一個女人抱著孩子,站在門口,“我……我能不能在這兒煮點米湯?我孩子餓了……”
巴刀魚點頭:“行,用那邊的灶。”
女人抱著孩子,走到灶台邊,開始煮米湯。娃娃魚蹲在旁邊,看著火苗,輕聲說:“火不能滅。”
女人笑著說:“我知道。我男人以前說,隻要能燒火,就不是冷天。”
中午,“刀魚小灶”裡坐滿了人。少年端著托盤,穿梭在桌椅間,嘴裡喊著:“小心燙!”
“巴師傅!”一個胖男人端著碗雜醬麵,吃得滿頭大汗,“你這麵,比我媽做的還好吃!”
巴刀魚笑著擦汗:“好吃就多吃點。”
“巴師傅!”一個瘦女人端著碗土豆燉牛肉,眼裡泛著淚花,“我男人以前最愛吃這個……他說,隻要能吃上這道菜,就不是苦日子……”
巴刀魚輕聲說:“是啊,隻要有人願意為你做飯,就不是苦日子。”
下午,客人漸漸散了。少年坐在長椅上,手裡拿著個冷饅頭,啃得哢嚓響。
“累不累?”酸菜湯問。
少年搖頭:“不累。我娘以前說,隻要能學廚,就不是苦日子。”
巴刀魚看著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跟著父親學廚時的樣子。他輕聲說:“是啊,隻要心裡有火,就能燒出好飯。”
娃娃魚蹲在井台邊,指尖蘸著井水畫星圖。井水裡的星圖上,城裡的每個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動。那些星火,連成一片,像張發光的網,罩著整個城市。
“星軌在變,”她輕聲說,“灶底的光,已經成了火種。隻要有人願意點,就能燎原。”
巴刀魚看著灶膛裡的火苗,輕聲說:“是啊,隻要有人願意點,火就不會滅。”
傍晚,“刀魚小灶”的燈亮堂堂的。巴刀魚坐在灶膛前,看著鎮灶裡的火苗。火苗跳動著,照得他的臉暖烘烘的。
酸菜湯躺在長椅上,腳翹在灶台上:“主廚,明天去哪兒?”
巴刀魚沒說話,從圍裙口袋裡掏出塊焦炭。焦炭裡的火星還沒滅透,一粒一粒,像群睡著的螢火蟲。
“哪兒有黑窟窿,咱們就去哪兒。”他說。
娃娃魚蹲在井台邊,指尖蘸著井水畫星圖。井水裡的星圖上,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動。那些星火,連成一片,像張發光的網,罩著整個城市。網中央,“刀魚小灶”的鎮灶發出最亮的光,像顆源星,照亮整個夜空。
她輕聲說:“星軌在變。灶底的光,已經成了火種。隻要有人願意點,就能燎原。”
巴刀魚看著灶膛裡的火苗,輕聲說:“是啊,隻要有人願意點,火就不會滅。”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飯菜的香氣。灶膛裡的光,跳動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