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處,stove中的火星躍起,沒入天際的朝陽之中,恍若星火與晨曦交融,昭示著人心不滅的薪火,永燃於世。
玄界之門越來越近,門上的鏽蝕紋路在晨光中閃爍著妖異的紅光。渡船stove的火種映在門上,竟照出一片詭異的景象——門後是一片無儘的虛空,虛空中漂浮著無數怨氣形成的鎖鏈,鎖鏈儘頭拴著一顆巨大的心臟,心臟表麵覆蓋著厚厚的怨氣,正緩慢而有力地跳動著。
“那是……玄界之心?”娃娃魚聲音發顫,“傳說中玄界的源頭,所有生氣與怨氣的彙聚之地。”
“黃片薑在那裡,”巴刀魚望著門後的心臟,手中的“冰心”長刀發出一聲輕吟,“他在用怨氣鎖鏈,吞噬玄界之心。”
渡船靠岸,三人跳上玄界之門的平台。平台中央立著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擺著個鏽蝕的鐵鍋,鍋中盛著暗紅色的液體,液體中浸泡著無數怨氣形成的符文,正是“怨鎖咒”的核心。
“是‘鎮界宴’的雛形!”娃娃魚驚呼,“黃片薑想用怨鎖咒吞噬玄界之心,煉製邪惡的‘鎮界宴’!”
“阻止他!”酸菜湯舉起鐵鏟,衝向祭壇。
“等等!”巴刀魚攔住她,“祭壇周圍有陷阱。”
他指著祭壇邊緣——那裡鋪著一層薄薄的星砂,砂礫表麵的怨氣紋路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是‘噬怨砂’!”娃娃魚臉色蒼白,“它們會吞噬一切怨氣,包括我們的玄力!”
“用星砂草,”巴刀魚從stove中取出那株嫩綠的星砂草,“淨化陷阱。”
他將星砂草擲向祭壇邊緣。星砂草遇砂即長,葉片上的金光灑在“噬怨砂”上,砂礫表麵的怨氣紋路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淡淡的綠意。
“走!”巴刀魚率先踏上祭壇,船槳劃破空氣,直擊鐵鍋。
“鐺!”
船槳擊中鐵鍋,鍋中暗紅色的液體濺出幾滴,落在祭壇上,竟將堅硬的金屬祭壇腐蝕出幾個小洞。巴刀魚隻覺得船槳一陣發燙,虎口被震得發麻——鐵鍋中的液體帶著極強的怨氣,連船槳都難以承受。
“主廚,我來幫你!”酸菜湯舉起鐵鏟,鏟麵拍向鐵鍋。
“鐺!”
鐵鏟擊中鐵鍋,發出一聲巨響。鍋中液體劇烈晃動,怨氣符文發出尖銳的嘶鳴,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其中掙紮。
“用金鱗血!”娃娃魚將stove中的金色火焰引出,點在鐵鍋上。
火焰接觸鐵鍋,鍋中液體頓時“滋滋”冒煙,怨氣符文漸漸消散。鐵鍋發出一聲哀鳴,鍋身裂開一道縫隙,暗紅色的液體從縫隙中流出,落在祭壇上,將祭壇腐蝕出一個大洞。
“你們……竟敢毀我大業!”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黃片薑從玄界之門中走出,他穿著白大褂,麵容隱藏在怨氣形成的黑霧中,手中握著柄染血的手術刀。他身後,玄界之心表麵的怨氣鎖鏈越來越緊,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微弱。
“黃片薑,”巴刀魚握緊“冰心”長刀,“你的陰謀,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黃片薑笑了起來,聲音沙啞刺耳,“你們以為,毀了‘鎮界宴’的雛形,就能阻止我?”
他揮動手術刀,怨氣化作利刃射向三人。
“鐺!”
巴刀魚舉刀格擋,刀刃與怨氣利刃相撞,濺起一串火星。酸菜湯和娃娃魚趁機繞到黃片薑身後,鐵鏟和井水同時擊向他的後背。
“雕蟲小技!”
黃片薑冷笑一聲,身體突然化作怨氣,消失在原地。等他再出現時,已站在祭壇中央,手中手術刀插進玄界之心的怨氣鎖鏈中。
“以吾之血,祭獻怨靈!解開封印,吞噬一切!”
手術刀刺入鎖鏈的瞬間,玄界之心猛地一顫,表麵的怨氣鎖鏈發出“哢嚓”一聲脆響,裂開一道縫隙。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縫隙中傳來,試圖將三人的生氣吸入。
“不好!”娃娃魚臉色蒼白,“他在用玄界之心吞噬我們的生氣!”
“守住心神!”巴刀魚將stove中的火種引出,點在自己、酸菜湯和娃娃魚的眉心。溫暖的火種滲入體內,三人隻覺得心頭的煩躁和恐懼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用星砂種!”酸菜湯從stove中取出那枚“星砂種”,擲向玄界之心。
星砂種遇怨氣即長,種子裂開,一株巨大的星砂草從鎖鏈縫隙中鑽出,葉片上的金光灑在怨氣鎖鏈上,鎖鏈表麵的怨氣紋路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淡淡的綠意。
“不可能!”黃片薑驚呼,“星砂種怎麼可能淨化怨氣鎖鏈!”
“你錯了,”巴刀魚握緊“冰心”長刀,刀身上的金色紋路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怨氣可以凝聚,生氣同樣可以凝聚。”
他舉起長刀,刀身輕顫,發出一聲清越的刀鳴。酸菜湯舉起鐵鏟,有節奏地敲擊stove的外壁。娃娃魚則用指尖蘸著stove裡的熱湯,在祭壇上快速繪製符文。
刀鳴、鏟擊、符文繪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段奇特的旋律。這段旋律帶著初陽的溫暖,如同一股清泉,緩緩流淌在玄界之門後,洗滌著一切汙穢。
玄界之心表麵的怨氣鎖鏈在金光中漸漸消散,心臟的跳動越來越有力,表麵的怨氣漸漸褪去,露出內裡瑩白如玉的質地——那竟是顆由純淨生氣凝結的心臟。
“不——!”黃片薑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我的力量!我的力量!”
他試圖拔出手術刀,卻發現自己已被星砂草的根須纏住,根須上的金光正吞噬著他體內的怨氣。他掙紮著,身體漸漸縮小,最終化作一灘黑水,滲入祭壇的縫隙中。
隨著黃片薑的消失,玄界之心猛地一顫,表麵的怨氣鎖鏈儘數斷裂。心臟緩緩升起,懸浮在玄界之門中央,散發出柔和的金光。金光灑在星砂灘上,沙灘上的星砂草長得更加茂盛,綠意蔓延至整個平台。
“我們……成功了?”酸菜湯不敢相信地看著四周。
“暫時成功了,”巴刀魚望著玄界之心,“黃片薑死了,怨鎖咒解除了,玄界之心恢複了純淨。”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娃娃魚問。
“回去,”巴刀魚將stove放回渡船,火種在stove中跳動,映亮他眼底的堅毅,“用玄界之心的生氣,煉製真正的‘鎮界宴’。”
他轉身走向渡船,酸菜湯和娃娃魚緊隨其後。stove中的火種重新燃起,比之前更加旺盛。那把名為“冰心”的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渡船stove的火種,在晨光下拖出一道長長的、金色的光痕,如同為他們在江麵上,畫出了一條通往真相的道路。
風過處,stove中的火星躍起,沒入天際的朝陽之中,恍若星火與晨曦交融,昭示著人心不滅的薪火,永燃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