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霖摸著自己的肚子,不解道:“咱們這是要乾什麼去啊?”
衛邵說:“上山砍木頭。”
衛霖:“砍柴用得著這麼著急嗎?我剛吃飽,有點瞌睡了。”
“我要做個浴桶。”
衛霖詫異道:“家裡有浴桶,乾嘛又做?”
衛邵不想跟他說話了,隻是拽著他上了山。
衛霖吃了人家的肉,就成了苦力,下午跟著衛邵在院子裡敲敲打打的。
衛母還出來看了一眼,聽衛霖說要做浴桶,她也沒說什麼。
老頭說的對,已經分家了,以後自己還是少管人家的事吧。
中午的肉還剩了些,晚上添了些菜,就那麼湊合當晚飯了。
衛霖中午吃了好飯,晚上對著雜糧粥真的不想喝。
衛母看著他說道:“怎麼了?不餓?”
衛霖搖頭。
衛謠陰陽怪氣道:“這是在彆處吃了好的,差的當然吃不下去了。”
衛霖看著她,皺眉道:“就是吃不下去,怎麼了?”
衛謠嗤笑道:“吃不下去,你怎麼不繼續去蹭飯吃,是不是人家不要你了?”
衛霖歪著腦袋,說道:“我吃不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說你也不小了,不會正經說話是嗎?怎麼見誰都要懟兩句,你在學校就是學得這些嗎?”
“還是你是見不得彆人好?要不是你沒事找事,我用得著去蹭飯嗎?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哪來那麼多怨氣,誰都看不順眼,我看啊,趁早把你嫁出去算了,看誰家收你,去霍霍彆人家吧。”
衛謠氣的雙眼通紅,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衛霖說道:“你個叛徒,還好意思說我,我就這樣怎麼了?爹娘還沒有嫌棄我呢,用得著你在這裡說我嗎?”
衛霖嗬嗬一笑,“爹娘不是不嫌棄你,而是他們沒有辦法,都生下來養大了,難道還能掐死不成?”
衛謠氣的撲過來要打衛霖,被衛母拉住了。
“你們都多大年紀了,還打架,衛霖你少說點。”
衛霖無奈道:“娘,衛謠這副無理取鬨的模樣,難道不是您慣得嗎?我說幾句她就受不了了,以後嫁到彆人家怎麼辦?一個姑娘家,乾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就會尋事,這不是攪家精嗎,以前是找我媳婦的茬,現在成了二嫂,你一個都看不下去嗎?難道就不能想想自己的問題?你十七了,不是七歲,出了這個家門,誰還能慣著你。”
衛謠要氣瘋了,因為從來沒人這麼說過她,沒想到這個人還是自己三哥。
她隨手拿起麵前的碗就朝衛霖扔了過來。
衛霖伸胳膊去擋,卻被滾燙的雜糧粥撒了一胳膊。
“嘶~”
碗掉到地上摔了個稀爛。
衛父把筷子用力的拍到了桌子上。
“吵,就知道吵,都是仇人嗎?我看你們就是吃飽了撐的,從明天開始一天改為兩頓飯,誰不想吃就餓著。”
說完轉身回屋了。
大家都沉默了。
衛霖也起身走了,胳膊上很疼,他去廚房舀了冷水潑到了剛才燙到的地方。
衛母也氣紅了眼睛,她也不想管了,跟著衛父回屋去了。
衛邵和陳嬌嬌在屋裡就聽到了吵鬨聲,不過沒有細聽,也不感興趣。
陳嬌嬌對衛邵說:“咱們買點大米和麵粉吧,反正現在有錢,跟粗糧換著吃。”
衛邵點頭,“可以,改天去鎮上,多買點,這雨要是一直不下,以後糧食會越來越貴。”
“好,馬上就要入冬了,你有棉衣嗎?”
衛邵點頭,“要買棉花?”
“嗯,我沒有棉衣,要趕在天冷之前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