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勸道,“一旦讓古武世家介入,事情的性質就徹底變了,到時候,恐怕會脫離我們的掌控。”
“我意已決!”
趙南山厲聲喝道,“我就是要讓那個孽種知道,得罪我趙家的下場!”
“他不是武功高嗎?打敗餘震天就了不起?打敗這些殺手就很牛逼?在靈華宗麵前,這些都不夠看!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高得過真正的古武者!”
“是,家主。”
福伯不敢再勸,躬身退下。
書房內,隻剩下趙南山一人,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眼中充滿了怨毒。
龍飛揚,這次,我看你還怎麼死!
……
夜色如墨,京城趙家大院燈火通明,卻壓不住那份凝重如山的氣氛。
書房內,價值連城的紅木書桌已然化作一地齏粉。
趙南山站在窗前,背影蕭索而陰鷙,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縱橫商海數十載,算計人心,玩弄權術,何曾有過今日這般慘重的失敗?
煉獄全軍覆沒,鬼穀先生屍骨無存。
他派去華海的精銳力量,就像石沉大海,連一朵浪花都沒能翻起來。
那個他從未正眼瞧過的棄子,那個他口中的孽種,如今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死死地壓在了趙家的頭頂。
“家主,您真的要動用那株血龍參嗎?”
福伯去而複返,臉上寫滿了擔憂。
他跟在趙南山身邊幾十年,深知那株百年血龍參對趙家的意義。
那不僅僅是財富的象征,更是關鍵時刻能換來一條命的至寶。
“我們還有的選嗎?”
趙南山轉過身,雙眼布滿血絲,聲音沙啞而狠戾。
“常規手段對他已經無效了!你告訴我,除了請動那些真正的古武者,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殺了他?”
“可是……家主,靈華宗向來不問世俗之事,行事霸道,我們一旦與他們扯上關係,恐怕會引火燒身啊!”福伯苦口婆心地勸道。
“引火燒身?”
趙南山慘然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癲狂。
“現在火已經燒到眉毛了!龍飛揚那個孽種一日不死,我趙家就一日不得安寧!他今天能讓煉獄全軍覆沒,明天就能殺到我趙家大院來!”
“我不能等,也等不起了!”
他走到福伯麵前,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福伯,你忘了趙軍趙極是怎麼成廢人的嗎?我的兩個兒子,居然個棄子玩弄股掌之間……趙家在華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口氣,我咽不下!”
極少就不說了,起碼還有命在,但是軍少……提到趙軍的慘狀,福伯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悲痛,最終化作一聲長歎。
“是,家主,我明白了。”
他知道,趙南山已經下定了決心,再勸無益。
“立刻去辦!”
趙南山揮了揮手,語氣不容置疑,“告訴靈華宗,隻要他們能殺了龍飛揚,除了血龍參,我趙家在世俗界的所有資源,都可以任由他們調遣!”
“是!”
福伯躬身退下,腳步沉重。
書房的門被關上,室內再次陷入死寂。
趙南山緩緩坐倒在太師椅上,仿佛瞬間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他知道,自己下了一個瘋狂的賭注。
賭贏了,龍飛揚死,趙家威嚴重振。
賭輸了,趙家可能會被靈華宗這個龐然大物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但他彆無選擇。
“龍飛揚……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