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決戰之日,還有三天。
這三天裡,龍飛揚沒有再出門。
他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徹底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他需要將自己調整到最巔峰的狀態。
他要在這三天裡,將自己那剛剛暴漲的力量徹底融會貫通。
彆墅裡的氣氛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陳夢辰,葉知秋,冷清秋,三女都停止了自己手頭的一切工作。
她們沒有去打擾龍飛揚,隻是默默地守在彆墅裡為他護法。
她們做不了太多,隻能用這種最笨拙也最真誠的方式,來表達她們的支持與擔憂。
房間內。
龍飛揚盤膝而坐,雙目緊閉,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空靈狀態。
他丹田內那枚完美的太極圖印記,正在緩緩地旋轉著。
一股股黑白相間的陰陽之力,在他的經脈中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他腦海中那套來自林衛國博士的基因病毒程序,也正在被他一點點地解析消化。
他發現,這套程序不僅僅是用來克製修羅戰士的。
其中更蘊含著林衛國博士對於人體基因和生命科學的最高理解。
這與他所學的醫道,竟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一為宏觀,一為微觀。
兩者相互印證,相互補充,讓龍飛揚對於生命的理解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他的武道,他的醫術,甚至他的神魂,都在這種深層次的感悟中飛速地提升著。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便到了決戰的當晚。
子時將至。
龍飛揚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經過三天的閉關靜修,他的氣息變得更加內斂圓融。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青年。
但隻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感受到,他那看似平凡的身體裡所蘊藏的,是何等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
返璞歸真。
他已經將自己的精氣神調整到了最完美的巔峰狀態。
他站起身,推開房門。
客廳裡,三女都早已等在了那裡。
她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與不舍。
“他要戰,我便戰,僅此而已。”
龍飛揚看著她們,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的微笑,仿佛他不是去參加一場生死決戰,而隻是去參加一場普通的晚宴。
“等我回來。”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他即將踏出彆墅大門的那一刻,一個蒼老而又帶著一絲猥瑣的熟悉聲音,毫無征兆地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臭小子,長本事了啊,竟然都敢跟天機閣最厲害的星君約架了。”
是無量道人!
龍飛揚的身體猛地一頓,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老頭子?你怎麼露麵了,你的身體……”
“我還挺的住,倒是你,我怕我再不露麵,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啊?不至於吧?之前天機閣那幾個星君不也吹的很厲害,結果還不是一樣栽在我手中。”
“彆以為你饒幸贏了幾個臭魚爛蝦就了不起,臭小子,你給老子聽好了。”
無量道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嚴肅。
“和之前你遇到白那幾個天機閣星君不同,這個開陽星君,不是正常的古武者。”
“他的力量源自於那個所謂的天外邪魔,他們的身體也早就被那股邪惡的力量改造得不人不鬼了。”
“尋常的攻擊對他們來說效果不大。”
“想要殺了他們,隻有一個辦法。”
“找到他們體內的‘星核’!”
“星核?”
龍飛揚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沒錯。星核是天機閣用來控製他們的一個能量核心,也是他們所有力量的源泉。”
“它通常被隱藏在身體最致命的要害,比如心臟或者丹田。”
“隻有摧毀了星核,才能真正地殺死他。”
“否則,就算你砍斷他們的手腳,他也能在短時間內重新長出來。”
“臭小子,記住,打不過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彆他媽給老子丟人。”
說完,無量道人的聲音便徹底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龍飛揚站在原地,消化著剛剛得到的信息,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星核?
原來如此。
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座在夜色中如同一柄利劍直插雲霄的中央電視塔。
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強大自信。
“打不死嗎?”
“我倒要看看,把你心臟打穿你到底會不會死!”
他身形一晃,整個人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流光,瞬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
夜,深沉如墨。
京城,中央電視塔。
這座高達四百多米、象征著華夏現代傳媒的地標性建築,在今晚顯得異常安靜。
塔頂那巨大的觀光平台上,一道魁梧的身影早已靜靜佇立在那裡,宛如一尊亙古不變的魔神雕像。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勁裝,身材並不算特彆高大。
但他隻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頂天立地、仿佛能將整個蒼穹都踩在腳下的恐怖壓迫感。
他就是,開陽星君!
凜冽的夜風吹拂著他那張平平無奇甚至有些憨厚的臉。
但他的那雙眼睛,卻完全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有的隻是漠視一切的冰冷與深入骨髓的殺戮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