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辰下達“一個不留”的命令時,場中的局勢瞬間引爆。
趙虎和錢豹等人如同出籠的猛虎,帶著獰笑撲向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霸斧門和天劍門眾人。
“蕭辰!你敢!”
霸斧門的王姓壯漢又驚又怒,他怎麼也想不到,前一秒還稱兄道弟的人,後一秒就對自己痛下殺手。他倉促間舉起巨斧,迎向了趙虎勢大力沉的一拳。
轟!
拳斧相交,王姓壯漢隻覺得一股沛然巨力傳來,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當場裂開,鮮血直流。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趙虎:“你……你也是金丹後期,力量怎麼會這麼強?”
“蠢貨!”趙虎不屑地啐了一口,“我們修行的功法,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另一邊,天劍門那群本就重傷的修士,更是連一個照麵都撐不住,便在錢豹等人詭異的身法和狠辣的招式下,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根本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蕭辰,他的目標隻有一個——葉知秋。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已欺近葉知秋身前。他五指成爪,帶著一股陰冷的勁風,直取葉知秋持劍的手腕。
葉知秋瞳孔一縮,她沒想到蕭辰的實力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這絕不是金丹期能有的速度!
危機時刻,她來不及多想,隻能放棄挾持林月,手腕一轉,長劍由下至上,撩向蕭辰的咽喉。
然而,蕭辰隻是冷笑一聲,不閃不避,任由那鋒利的長劍斬向自己。
叮!
一聲脆響,葉知秋的長劍像是斬在了堅硬無比的玄鐵上,巨大的反震之力讓她手臂發麻,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飛出去。
蕭辰的脖子上,僅僅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
“半步元嬰!”
龍飛揚在葉知秋倒飛出去的瞬間,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接住,同時臉色凝重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蕭辰的肉身強度,已經遠遠超出了金丹的範疇,隻有淬煉過天地靈氣,初步凝聚了元嬰之體的半步元嬰強者,才能有如此恐怖的防禦力。
“有點眼力。”蕭辰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他看向龍飛揚,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本來還想留你一個全屍,讓你體麵地成為祭品。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他不再偽裝,一股遠超在場所有人的恐怖威壓從他體內轟然爆發,席卷全場。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霸斧門弟子,在這股威壓下,瞬間心神失守,被趙虎等人輕易地割下了頭顱。
轉眼之間,除了龍飛揚和葉知秋,所有外來者,儘數斃命。
鮮血染紅了池邊的土地,濃鬱的血腥味與池中精純的靈氣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而令人作嘔的氣味。
“為什麼?”龍飛揚扶著葉知秋站穩,死死地盯著蕭辰。
“想知道?”蕭辰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踱步到池邊,負手而立,用一種講述史詩般的口吻說道:“那就讓你們死個明白。”
“我鎮魔一族,自上古時代起,便世世代代守護著這個封印。我們的祖先,為了鎮壓這頭名為‘荒’的絕世大魔,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並立下血脈詛咒,後世子孫,永生永世不得離開昆侖山脈半步。”
“可封印並非永恒,每隔百年,它的力量便會衰減。為了不讓‘荒’破封而出,為禍人間,我們的祖先找到了一個辦法——獻祭。”
他轉過身,張開雙臂,神情狂熱而虔誠:“我們需要強大的靈魂和精血,來滋養封印,加固它!而你們這些被貪婪蒙蔽了雙眼的所謂修士,就是最好的‘燃料’!我們是擺渡人,引渡你們這些迷途的靈魂,前往你們該去的地方!我們是在拯救這個世界!我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用彆人的命,來儘你們的孝道,真是偉大。”
龍飛揚冷笑著打斷了他,“說到底,不過是一群苟延殘喘,不敢用自己的命去填封印的懦夫罷了。”
“你懂什麼!”蕭辰被戳到了痛處,瞬間暴怒,“我們鎮魔一族的血脈與封印相連,若是我們死了,封印會立刻崩潰!你這種隻顧自己的自私之輩,根本不明白我們背負的使命有多麼沉重!”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目光重新變得貪婪而炙熱:“不過,還是要感謝你。你的出現,是一個驚喜。你的‘修羅之力’,充滿了最本源的毀滅與新生氣息,對於封印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饕餮盛宴!隻要獻祭了你,封印至少可以穩固五百年!我,蕭辰,將會成為鎮魔族千百年來最大的功臣!”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龍飛揚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