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安越說越激動，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最邪門的是，他們的手段，全都是合法的！完全在商業規則的框架內玩！我們的人想用江湖規矩跟他們‘談談’，結果連對方負責人的麵都見不到。”
“肖強哥帶人去他們的公司，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結果人家早就在門口裝滿了高清攝像頭，還提前報了警。我們的人剛到門口，就被警察以尋釁滋事給圍了，有幾個兄弟到現在還沒撈出來！”
“我們就像一頭大象，被一群會用工具的螞蟻圍攻，有力氣也使不出來，憋屈！太他媽憋屈了！”
楊小安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滿臉通紅。
龍飛揚靜靜地聽著，臉色越來越冷。
冷靜、高效、狠辣，並且善於利用規則。
這完全不是普通江湖勢力或者商業對手的風格。
這更像是一台精密的、由高智慧生物操控的戰爭機器，每一個動作都直指要害。
對方非常了解他。
知道他產業的構成，知道他勢力的軟肋，知道如何用最“文明”的方式，讓他陷入最大的困境。
這種行事風格，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本該已經死去的人。
就在這時，楊小安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突兀。
楊小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
“喂？……什麼？！”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楊小安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握著手機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他的嘴唇哆嗦著，看向龍飛揚，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
“飛揚哥……不……不好了……”
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而變得尖銳扭曲。
“他們……他們……”
楊小安像是被扼住了喉嚨，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隻是絕望地搖著頭。
龍飛揚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在這一刻攀升到了頂點。
能讓楊小安嚇成這個樣子，絕對不是商業上的損失那麼簡單。
“說！”龍飛揚厲喝一聲。
楊小安渾身一顫，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他們……他們動了你父親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