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我非常感激!”威爾森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利孝和這個混賬東西!”
“他確實是個混賬,徹底壞了規矩!”孔陽微笑回應:“威爾森先生,我們能做的僅此而已。接下來如何行動,全看您的決斷了。”
“我明白了。”威爾森點頭。
……
送走威爾森後,孔天成才從側門悄然走入:“爸,談得怎麼樣?”
“利家就算不倒,也得脫一層皮。這些年他們表麵洗白,可上上下下哪可能乾乾淨淨,毫無破綻?”孔陽一笑,繼續道:“你看看這個。”
說著,他遞出一張照片給孔天成。
“這是什麼東西?”孔天成接過照片,滿臉疑惑地看著父親。
“他叫利憲彬,是利孝和的兒子!”孔陽淡淡笑道:“他在吸D。”
“吸D?”孔天成一怔:“不至於吧?”
“我查過了,這小子在英國讀書時就染上了這惡習。”孔陽輕聲道:“如今已成癮,我看是徹底戒不掉了。”
“他們家族靠販D發家,沒想到後代竟也沾上了這玩意兒!”孔天成歎息一聲,隨即好奇道:“他老子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哪個當爹的會去查自己兒子?”孔陽聳肩:“總覺得自己孩子最出息。”
“老爸,你該不會也暗中調查過我吧?”孔天成狐疑地盯著父親。
“不至於,不至於!”孔陽哈哈大笑:“你可是我親兒子!”
孔天成仍是一臉懷疑。孔陽輕咳幾聲:“睡女人無妨,但身體要懂得節製。你現在年輕,不懂精氣之貴,等老了就知道了!”
“老爹,你是說你年輕時不懂節製,所以現在……”孔天成意味深長地看著父親。
“滾!”
孔天成大笑,隨後正色道:“老爹,我有個建議——向彙豐銀行貸款,大約十五億到二十億。”
“你不是說不要打草驚蛇嗎?”孔陽忍不住問道。
“現在形勢不同了。我們貸款,是為了收購利家。”孔天成笑道:“目標是利希慎置業。而且我觀察過,利孝和與他幾個兄弟的關係,並不如表麵那般和睦。”
“利家是傳統望族。當年利希慎遇刺身亡,留下元配黃蘭芳,二房張門喜、三房蘇嫻、四房吳佩珊,侍妾張瑞蓮早逝。長子利銘洽乃張瑞蓮所出,但在分產之時,他與弟弟利銘澤並未掌握主導權。”
“利孝和尚且強勢時,家族自然維持表麵和諧。可一旦他失勢,您覺得,他的兄弟們會不會趁機反撲?”
孔陽凝視著兒子:“你的意思是,內部會有爭鬥?”
“我隻是說,這種可能性存在。”孔天成微笑:“貸一筆款,我們逐步收購利希慎置業的股份,再與利銘澤、利銘洽兄弟深入談談。我相信,他們很樂意與我合作。”
孔天成從未將整個利家視為一個整體。
利家內部,必有裂痕。
不過,利孝和繼承了絕大部分家業,利銘澤與利銘洽也隻能默默忍受,可若真有契機,他們絕不會有一絲遲疑。
孔陽點燃一支香煙,一邊緩緩吸著,一邊思索著如何與他們交涉才能打動對方。片刻後,他掐滅煙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到時候,我親自去跟他們談!”
“在股市上收購利希慎置業!”孔天成沉吟片刻,“從他們的主要股東入手,逐步拿下利希慎置業的股份。總有一天,利孝和會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剩下!”
孔陽站起身,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
夜色深沉,刺耳的電話鈴聲將利孝和從睡夢中驚醒。
他一手按住胸口,這些年心臟本就虛弱,突兀的鈴聲讓他幾乎窒息。他顫抖著拿起聽筒:“喂,是我,利孝和。”
“什麼?”原本還帶著困意的利孝和瞬間睜大雙眼,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麼?再講一遍!”
“老板,咱們所有的酒吧、產業,全被警方查封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恐慌,對方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補充道:“還有……還有件事!”
“說!”
利孝和隻覺頭痛欲裂,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您的兒子……涉嫌販D,已經被抓了!”
“什麼?!”利孝和猛地坐起,眼睛瞪得極大:“你再說一次?”
深夜接到這樣的消息,利孝和腦子一片混亂,仿佛天旋地轉。
“這到底是哪一天的事?”他咬緊牙關,冷冷質問:“為什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竟無人提前示警。
這種被徹底孤立的感覺,讓利孝和脊背發涼。
難道,政府係統已經決定放棄他了?
人的確是他舉報的,但按理不該如此迅速地反噬到自己頭上。利孝和向來自信——利家在香江經營多年,金錢鋪路,人脈深厚,養了那麼多人,關鍵時刻怎會沒人通風報信?
然而這一次,利孝和確實觸碰了底線。
更致命的是,他依舊抱著舊日思維:我供養你們,你們就該是我利家的狗。
表麵恭敬,內裡卻仍以主仆相待。
但時代早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