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向華鏹雙眼一睜,怒聲道:“他是說,隻要向家敢動他,他就敢對我們向家下懸賞令?”
廳內一時陷入沉默。向樺波點頭確認:“正是如此。他的態度非常明確——向家若與孔家為敵,他便公開懸賞向家!”
“這個孔天成,膽子還真不小!”向樺勝皺眉歎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
向華鏹冷笑反問,“難道就此低頭?大哥,這孔天成根本不按規矩出牌!馬家不過是砸了他的影視城,他竟直接滅了馬家滿門,毫無章法可言。今日他能懸賞馬家,明日會不會就輪到我們向家?”
“我們又沒惹他,他憑什麼針對我們?”
向樺波說道:“依我看,咱們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馬家去招惹孔天成。隻要彼此互不乾擾,各走各路,豈不是相安無事?”
向華鏹剛要開口爭辯,卻被向樺炎抬手製止。他緩緩說道:“你們不妨想想,如果我們真得罪了孔天成,他會怎麼對付我們?”
“他能怎樣?”向樺勝沉吟片刻,直言道:“他應該不會直接讓蘇家跟我們火拚。最有可能的手段,還是再發一道懸賞令。”
“那如果我們麵臨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向樺炎繼續追問。
“辦法有兩個。”向華鏹迅速回應,“第一,直接砸了他的產業——酒吧、影視城、公司,全都給他掀了;第二,乾脆一勞永逸,想辦法除掉孔天成本人!”
“這萬萬不可!”
一旁的向樺勝立即反駁道:“如果我們真的動了孔天成,你猜孔家會作何反應?先不說孔家,你想想港府會怎麼看待這件事?前陣子和黃在四大交易所同時掛牌上市,連港督都親自到場站台。要是我們殺了孔天成,不隻是扇了孔家耳光,更是狠狠打了港府的臉麵!”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凝重:“就算隻是砸了他的公司,也同樣是挑釁孔家、挑戰港府權威。雖然後果比殺人輕些,但我們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向華鏹一時語塞,怔了片刻才喃喃道:“這麼說來,這孔天成豈不是毫無破綻?”
“畢竟孔天成不是江湖中人!”向樺勝徐徐道,“他是正經商人,是白道上的巨頭,和我們這種社團出身的人完全不同。如果是蘇家這樣的對手,拚個你死我活也就罷了。可孔天成不一樣,他背後站著的是整個體製。”
“那……我們能不能反過來懸賞他?讓那些大圈仔去動手?”向華鏹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理論上可行。”
向樺勝緩緩點頭,“但問題不少。我聽說,孔天成最近去了大陸,專門招募了一批退伍軍人,用來保護他們全家的安全。這些亡命之徒未必近得了他的身。而且……”
“如果我是他,我就立刻發布新懸賞:誰若敢刺殺我或我的家人,所有舊懸賞一律作廢!這樣一來,誰還敢動手?”
向華鏹頓時啞口無言。
“而且……”
向樺勝繼續說道:“就算真有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我們得掏出多少錢?一千萬?兩千萬?估計根本沒人動心。除非拿出一個億、兩個億,可這筆巨款從哪來?社團的資金鏈本就緊張,這麼一砸,後續運作全要癱瘓!”
會議室裡,一片沉寂。
眾人此刻都有一種無力感——麵對孔天成這樣的資本巨鱷,竟像狗咬刺蝟,無處下口。
人家和政府的關係遠比你們牢靠。你敢動他本人,或者碰他產業,港府絕不會坐視不管。
你想借大圈仔的手搞暗殺?可你有錢嗎?孔天成能眼睛都不眨地砸下一兩個億,你們社團又能拿得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