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炷香吧,雖然貧道不信。
“真好。”姬青嶼摸著地上的積雪,淺淺一笑:“恰合方才那台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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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遠能隱約察覺出來氣氛的些許微妙,他也知道自己突然辭去不妥,所以得加快腳步。
巷外巡邏的人不在少數,但大都多方混及,憑著“通竅”繞了會陸清遠才遇上一隊欽天監的黃衣。
“洛陽今夜宵禁,閒雜人等退散!”那為首的小旗官已將手摸在刀柄上,一臉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陸清遠。
也不知道娘娘的話準不準,他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升官發財。”
聞言,眼前的小旗官臉色當場變了,他取來一隻哨子,吹了吹,卻也沒聲音傳來,但很快有隻蒼鷹銜寶盒而至。
這小旗官才伏下身來,連忙道:
“卑職參見陸大人!”
接連著帶起了身後一連串同樣的聲音,陸清遠隨意拂了拂袖,“要做什麼,已知悉?”
那位小旗官緩緩起身,將那隻寶盒交給陸清遠,再是頷首,給陸清遠指了指方向,道:
“卑職等皆按娘娘吩咐,都已準備好了,城邊第三間,飄著彩旗的酒樓裡有暗道,一方陣法在維持,憑令牌可通洛陽後山。”
陸清遠揭開那隻盒子,其中正躺著一枚刻著“清”字的墜子,還有一塊欽天監的令牌,沒有什麼異常,大概是用來證明身份的…
他再是問了句:“還有什麼本官應當知道的?”
那小旗官再是揭袖跪下,“娘娘說,大人您得考慮清楚。”
陸清遠點點頭,沒多留就回了暗巷。
謝鶴衣倒是沒想到他能回來,寬大道袍之中的手輕輕按在劍柄上,若他是有異心,貧道代你清理門戶。
“回來了?亂跑什麼…”姬青嶼扶著牆東摸摸西摸摸。
陸清遠認認真真道:
“兩位…暫且先聽我的,方才我找到了出洛陽的法門,在一方酒樓有個啟用的陣法,至於後麵的事,先出去再說。”
謝鶴衣愣了愣,頗有深意地看了陸清遠一眼,心中疑慮更深,但聽得姬青嶼輕聲道:
“……好。”
然後她就見陸清遠攙上了姬青嶼。
謝鶴衣邊是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這是投名狀?
不過自己也的確沒辦法在今夜保下姬青嶼,但若是他真要加害,可得問過自己的劍。
今日布局是為姬青嶼而來,但貧道並非強弩之末,朝廷也沒法對一方正道這麼堂而皇之的出手,除非是要魚死網破。
她便也沒說話,隻是看著風雪之中的洛陽城,點點頭,跟上了陸清遠的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