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嶼如今才發覺自己穿這道袍和那謝鶴衣差不多…有種格格不入感…
這的確很有視覺衝擊,比洛陽城裡還不同了些,有種反差感,不曉得這算不算是製服誘惑。
“哪是喜歡…當時分明是個決策…”陸清遠試圖狡辯。
“所以師尊您今夜所來……”陸清遠話還沒說完便已咳嗽起來,道軀還是有恙,玉虛山之箭名不虛傳。
姬青嶼將之輕輕扶起,兩人倒是異口同聲道:
“你傷如何?”
兩人略有沉默,然後再是一模一樣道:“其實還好。”
說完之後兩人都因這默契而有幾分發笑,本來還不明朗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溫和。
姬青嶼看著他:“所以…待至傷好後你打算做些什麼?真拜那謝鶴衣為師?待在這璿璣觀內清修?”
她補充道:
“對此我是沒什麼意見,方才也派人去丹宗幫你問心意丹的事兒,不過恐怕機會渺茫。”
“還是…”姬青嶼的眸光微轉,“要姐姐給你掏那半顆狐心讓你好去同那位貴妃複命?”
陸清遠一把牽住自家師尊的手,“我哪舍得。”
這大概是陸清遠此生受過最重的傷了,這是真為社團流過血,也算是取得了姬青嶼這位“黑老大”的信任。
但如今陸清遠想的不是怎麼再為貴妃娘娘效力,計劃已變,反攻的號角待吹響。
陸清遠搖搖頭,“我是想,如今可以去那貴妃娘娘身邊反做臥底,就騙她說我如今是富貴險中求,如此對你是為取得你的信任,待至心意丹解了之後,便同那妖女娘娘攤牌。”
“你…還想兩頭吃啊…”姬青嶼看著他,難明是非,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熱,伸手刮刮陸清遠的鼻子:
“所以…你對本座到底是真的假的?”
意在取信於人還是其他不得而知。
但姬青嶼說出來就後悔了,他都甘願如此陪自己走過這一程了,就算是假的又如何…
豈料陸清遠聳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哼哼道:
“反正親都親了…”
在這夜月下姬青嶼的臉肉眼可見地頓時躍上幾抹緋紅,手指狠狠在他腰上擰了把,“還敢說!那…那是療傷你知道啥啊…”
姬青嶼又連忙岔開話題,“所以那貴妃的名諱你可知曉?”
陸清遠齜牙咧嘴舉手投降,“陸、陸凝棠?好像是。”
“原來是她……”姬青嶼收回了手,“這倒是不奇怪了,那…”
她轉過頭去卻見陸清遠笑道:
“姐姐還能再療療傷麼?剛被掐得氣息不調了…”
“你……”姬青嶼捏捏拳,本座方才那有那力道,她有氣無力道:“我是你師尊……”
“你方才把我送給銜霜君了來著…”
說什麼送啊,聽著很怪好不好。
再說了,分明這事兒還沒敲定呢…姬青嶼撩撩青絲,橫他一眼,很不情願般道:“隻一下,再敢亂伸,本座給你咬斷!”
陸清遠欲擒故縱,“那不要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