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便有二,真不要了你又不高興。
當時是不是隻為療傷兩人心裡都清楚,隻怕當時一人是深陷重傷,一人為心魔所困,用情不真切,如今這一回也就成了試探。
姬青嶼已給出了回應,隻是有些身為宗主的矜持,再說了這是在彆人的道觀裡,又不是自家宗門…
人生地不熟的,彆被人家發現了…
可陸清遠說這一句她又慌了,問道多年是沒錯,但哪裡經曆過這種事,在此道上薑淺舟都能算是她的前輩。
若是這種事有修道那般簡單就好了。
倘若陸清遠之後決定拜入璿璣觀,那本座豈不是相當於將之拱手讓人,千裡之行倒還好,假使他被那姓謝的給教成了什麼清心寡欲之輩該如何是好?
姬青嶼既有幾分較勁的心思,也想問問陸清遠的意思,便坐至他的身旁,猶豫道:
“本座看謝鶴衣挺認真的,倘若她非要你修斷情之道…”
陸清遠搖搖頭道:“師姐說璿璣觀並不秉行此道,不必在意。”
還在師姐…誒不對,聽這“不必在意”的意思,聯係一下語境,這話得是什麼情況下說出來的?
是如今想來還真是被那小道姑搶先了,那你們到什麼地步了?
麵對著師尊灼灼的眸光,陸清遠聳聳肩表示:
“事還未成定局,姐姐的提案未嘗不可,如今當務之急是尋求心意丹的解法,不然你家好弟弟說不好過兩天就得被那虎踞京師的妖女娘娘給折磨得死去活來…”
他又是歎了口氣:“自是洛陽出來後,如今都還沒同她彙報過,不過話說回來,當時洛陽能出來,是她的意思,觀其落陣之久,或許是早有想法,你們之間……”
姬青嶼輕抿紅唇道:
“我與她的事,本座以後再原原本本告訴你,說來實在話長。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她的身份也不太好說。”
嗯…她還有個姐姐嘞,和你倒是有幾分淵源,你還見過的,這恐怕就不用本座再說了吧。
師尊剝了瓣橘子給陸清遠塞嘴裡,她才是接著道:
“不過你去京師反向臥底這事…可以考慮,畢竟本座已經沉寂多年不問外事,她到底是何居心還得再考量。”
“關乎這事等兩天我也會同謝鶴衣說一聲,至於拜師,大概率是敲定了。”
陸清遠點點頭看著姬青嶼那雙仿若星月的眸子,後者被盯得有些躲閃。
姬青嶼心中歎氣,哎…本座堂堂玉桓宗宗主,竟連直視他一會兒都心緒不穩了…這找誰說理去…
她剛偏開眸子就聽陸清遠問道:“師尊那‘三關’儘解?”
原來他意在此,都說了幾遍了怎麼還在叫師尊!
姬青嶼自己也吃了瓣橘子,努努唇道:“差不多了,那‘療傷’之時,你的《雪擁關》幫了本座不少,如今大多可以看清。你現在才發現呢?”
陸清遠當然聽得來這位禦姐師尊那點兒小小情緒,便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