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舟也沒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身為道姑本該清心寡欲,在出山前她還以為自己會同師尊,乃至觀內所有弟子一樣,苦心修道一輩子。
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這天無崖上坐在陸清遠的懷裡…
這、這對嗎?
師姐隻依陸清遠的意思來,她咬著唇將眸光落在這一峰的儘頭。
薑淺舟心中既是忐忑又充斥著羞赧,若是這一會兒冒出來什麼人,恐怕是真得把這位師姐嚇得當場破功。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薑淺舟都不知道力道如何,她仔細聽著近在咫尺的陸清遠呼吸變化,似乎是做對了?
而他輕輕環抱了上來,手在輕薄的練功服下遊離,薑淺舟沒忍住輕呼一聲。
師姐偏過頭來正欲說話呢,嘴就被堵上了,她“嗚嗚”兩聲試圖掙紮,沒掙紮開。
薑淺舟不是想藏著掖著,當時九幽為他所救,自己早就是陸清遠的人了,他要如何便如何。
但這是天無崖,璿璣觀弟子思過處。
身處什麼地方倒是沒太大所謂,主要是此地隻餘一棵蒼鬆,能稍作遮掩的那隻有麵前這張小桌子了,但凡有人在行上此峰,隨便在那拐角冒個頭就能將這景象看個通透。
雖然自己和師弟風光霽月,兩邊衣衫都老老實實穿著,唯一不小心有漏的小師弟自己還正好能幫他遮掩,但這本身就很羞恥。
即便師尊授令每日除卻那送齋飯的師妹外其他人不得靠近,但…誰知道她會不會親自來啊…
清遠剛剛才說這是他姨,還有姬宗主也是啊,這有找上門來的可能,自己如今這樣子是能見人的嗎…
薑淺舟心中的極端緊張與對這些從未經曆過的感受相互交融,感覺自己都快被玩傻了,所以紅塵練心…哪有這個刺激。
不知吻了多久,這師姐忽然感知到陸清遠將自己抱緊了不少她心中便是有了些預兆,旋即便已察覺到背後傳來的灼熱。
燙得師姐下意識微微蜷起雙足,兩人這才鬆唇,師姐靠在陸清遠的懷裡喘了口氣,做這事真是比練劍都累,還難得很,薑淺舟累得額間細汗,臉紅如血,她抬頭瞥了陸清遠一眼,嘴角努努:
“笨蛋,現在是高興了?將你師姐當什麼玩具了般,隻曉得亂來…你怎麼連這種都會,你怎麼這般熟練啊?”
薑淺舟又是回過頭,慢悠悠坐了坐好,看看自己的雙足,臉上又羞紅一片,支支吾吾道:
“你、你非要這般做什麼,你你你下次倒是先說一聲啊,襪子恐怕還有衣裳…都弄得一塌糊塗,白白浪費了不要說…嗯,又要洗…”
這誰忍得住,陸清遠稍有幾分歉意,眸光所及那山下的劍意開始漸漸消散,他才是道:
“如今時間緊迫,出行也沒什麼東西能給師姐的,隻有這種特彆的回憶…師姐彆看我似乎熟稔,實際上這還是第一回嘗試…”
薑淺舟當然選擇相信他,其實還挺欣喜的,親也是我先,這事兒也是我先,如今已算是捷足先登了吧?勝券在握。
陸清遠這回去京師,那是宮中,貴妃麵前,瑣事重重,就算有了彆的女人,那還能趕超本師姐?我看不見得!
薑淺舟一麵紅著臉拿塊方巾擦擦,一麵又道:
“拜你所賜,這種事…貧道大概會記得一輩子…以後一低頭恐怕就會想起。”
陸清遠心道那師尊大概不會,她低頭應該是看不見腳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