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姐,武學上的手法若是有所不通,還望師姐不吝惜,好好指導一番。”
薑淺舟臉紅是壓下去了,這會兒耳根卻熱得發燙,似乎能見幾分霧氣升騰。
銜霜君將此看在眼裡,心中稍稍放鬆幾分,雖然淺舟那份怦然心動還尚未消散,但已明顯頗見成效。
你看連指導下都會害羞,想必定是回想起當時抱著自己哭的模樣了,還得練啊淺舟,破而後立!
銜霜君便是代之答應:
“這有何不可,淺舟你手把手教清遠都可以,這兩天…為師會傳他功法,你可教教要領。為師看天無崖那地其實挺適合靜心修行的…”
薑淺舟愣了愣,隻敢點頭不敢去看陸清遠的神色,師尊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本以為自己能見陸清遠麵都不錯了。
看這個意思,今天才被他解鎖過新玩法,這、這樣下去那豈不是得…
可,天無崖上連個屋子都沒有啊…
——
收徒之事本該隆重些,不過念在陸清遠的身份不同,自不外傳,待他焚香沐浴,就算了結了。
謝鶴衣拉了把要跟進去的姬青嶼,“他沐浴,你去作何?”
師尊抬抬眉,一本正經:“誰曉得那狐妖還有沒有留後手?”
銜霜君扶額,“本殿可清除心念,那狐妖殘魂能耐早散了,再者…你又非我觀中人,輪得到你?”
“那你去?”
“……我的意思是不用去。”謝鶴衣橫她一眼,“你有不滿可以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薑淺舟在這兒冒冒腦袋,小手在背後玩玩衣角,心說我可以啊…
姬青嶼遲疑著開口:“那我如今還算不算他師尊?”
謝鶴衣歎了口氣,就知道她作妖是為了這個。
本來不合適,但姬青嶼還了自己三柄本命飛劍,陸清遠天賦又擺在這,還是故人之子,自己與姬青嶼都能算他姨,便讓這一步。
銜霜君默然道:“按你說的,一同教他便是,此等天賦,彆被你教壞了才好…”
姬青嶼佯作歎氣:“哎…我還隻想當他姨的呢…”
“先前不是姐姐?如今又怎麼換成姨了?”
“怕你占便宜。”
“……”
不多時陸清遠便出來了,換上了璿璣觀的道袍,倒是意外的合身,很能撐得起那股子道家之氣。
姬青嶼行過兩步,借著替他理衣裳的舉動這兒摸摸那兒捏捏,滿意道:“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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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覆於山野,千裡冰封,白茫茫一片,遙遠的巨大宮城裡,一縷青煙飄了回來。
那尊如同雕像般蜷縮在漆黑主座上的白狐驟然睜開了眼,瞬間便已化作一位華貴的禦姐。
大殿之中所有守候著的妖族皆在此刻伏下身來,齊聲道:
“恭迎尊座!”
而那狐妖幽然道:
“尋龍鑄台已然現世,知會朝中人,開春裡應外合,奪青龍果位,至於另道尊神…一並奪回。”
“尊座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