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看出來了呢?
謝鶴衣心中微顫,沒想過這種後果,自己本的是替弟子嚴查的心,這算愛徒心切之舉,若不這麼做,怎知他心意?
雖說做了你姨,但那也不是可以將我們家舟舟安然交給你的意思,此事本就有悖璿璣觀宗旨,再者…年代之怨因此了結?
我看不見得。
再說了你陸清遠連師尊都不放過,怎麼能不嚴查一通?
所以謝鶴衣自從落下雲端之際,便時刻用以留影玉記錄,到時將這發生的一切都拿去給薑淺舟看。
也正是因為如今能算作陸清遠的姨,謝鶴衣才會考慮出手,隻是這種場合不該自己出麵,薑淺舟就合適了很多,也是無奈之舉嘛…
還不得怪清兒你自己莽撞?又不可能見死不救,還能指望你有什麼底牌不成?
銜霜君試圖催眠自己的這會兒,藥已敷上,也很簡單地包紮了一番,其實陸清遠的傷算不得重,就是點兒皮外傷而已。
但若是再接下去那就不一樣了,“薑淺舟”坐在床邊看著他,歎了口氣道:
“你可知這回行事莽撞?”
陸清遠偏過頭來看了這位師姐一眼,按說在自己這受傷的時刻那狐妖分明可以來硬的,或者很是嫵媚的來拆自己心防,身份合適啊師姐。
結果她沒有,所以這位妖尊是想循序漸進著來?
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陸清遠對這大寧的了解還不多,更何況那北境的妖尊。這事問師尊恐怕都不一定有答案。
他隻能是接過話茬,牽起她手,認真道:“我想,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也會一樣選擇出手。”
會嗎?
答案是會的,謝鶴衣捫心自問,不論是自己還是舟舟,麵臨這樣的場麵依舊會選擇出手,毋庸置疑,此謂正道。
所以若是舟舟的話這兒該說什麼?
她猶豫了會兒,學著師姐的架子開口道:
“下次不許,想要行這些事前,先考慮自身夠不夠格…”
說到這兒時陸清遠坐起了身,很是大大咧咧地攬了攬薑淺舟的腰肢,她的語氣一頓,眸子稍稍睜大了些許,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初。
謝鶴衣愣愣地被陸清遠擁著,感覺全身都僵硬了,然後耳邊便傳來他近在咫尺的聲音:
“你心疼了?”
銜霜君聽得道心顫了顫,不是…舟舟你跟為師信誓旦旦拍胸脯說的你倆沒啥呢?!
她一個條件反射便紅著臉掐了陸清遠一把,“說正經的!”
“錯了錯了師姐。”陸清遠舉手,這一瞬間感覺真的好像師姐。
哎喲沒想到還是純情狐妖,我看你方才試圖勾引那樣子還以為妖尊大人很有輕熟禦姐那種肆意拿捏的手段呢。
未曾想耳朵都紅了,應該不是演的吧。
陸清遠若真麵對師姐大概不會如此調戲,調戲啥啊直接親,親得師姐拉拉衣領小小聲說喘不過氣了再停。
但陸清遠知道眼前這是狐妖啊,看看她反應還挺有意思的。
“你可知如今惹上了什麼人?”見陸清遠舉手投降,謝鶴衣才是鬆手,繼續道:
“算了,事已落成,其實你做的挺好。不過斐盜泉這種瘋子可非同小可,他若要報複你可沒那麼簡單,可得萬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