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王麻子打了個哈欠,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揉了揉又黑又大的眼袋。
“昨天,又熬通宵了?”
金世佳坐在椅子上,笑著問道。
“嗯。”
王麻子點點頭。
“金爺,說吧,啥事?”
說罷,王麻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保持清醒。
“還能是什麼事?”
“上次拜托你的事情,現在是什麼情況?”
金世佳微笑著望著王麻子。
“金爺啊,我的金爺,你昨天才吩咐我做事,今兒個就來找我問進度,大佬,上吊也要喘口氣啊!”
王麻子抱怨著說道。
“哈哈哈……”
金世佳笑了起來。
“麻子老弟,是當哥哥的不對……不過,這件事,我背後那位催得有些急,我不是怕老弟你貴人事忙,一時間忘了麼,這才來提醒兩句……”
“老弟,這事情要是能做好……來日方長哦!”
金世佳摸著下頜胡須,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金爺,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這件事已經在做了,那小子以前一直想加入和義堂,略施小計,便能讓他上鉤!”
“魚兒上了岸,自然任憑處置!”
“到時候,我準備……”
王麻子嘿嘿笑道。
“兄弟!”
金世佳擺了擺手,打斷了王麻子的話。
“具體怎麼做的,你不用給我說,我隻要那張地契,兩畝上好水澆地的地契,你若是能弄到手,這二十兩銀就是你的,若是辦不好,這件事就當我沒說……”
“總之,三日內,我要見到那張地契!”
看了王麻子一眼,金世佳的語氣軟化了下來。
“麻子兄弟,不是我不近人情,是後麵的那位在催,我也是幫人跑腿辦事……”
“金爺,我理解,理解……”
王麻子笑著說道。
“行!”
“那就這樣,你抓緊辦事!”
金世佳站起身,轉身欲走。
“好的!”
“金爺,我送你!”
王麻子站起身,把金世佳送出門外。
“金爺,你放心,不過是一個浪蕩子,以前他爹在,打獵隊又抱團,不好下手,現在……”
王麻子嘻嘻笑道。
“不用送了,就到這裡……”
院門口,金世佳示意王麻子止步。
他來到門口,探出頭去,往左右看了看,見外麵沒人,一個閃身出了門順著牆角溜走。
王麻子打了個哈欠,上前把門關上。
金世佳吩咐的事情,在他看來,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區區小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三日?
明天就能出結果!
……
顧晦盯著手裡的瓷瓶。
瓷瓶不大,三寸高,直徑一寸的樣子,色澤淡黃,夾雜著土褐色,顏色不怎麼均勻。
瓶口塞著木塞。
一兩銀子三枚開元丹,瓷瓶奉送。
一千塊啊!
三顆藥!
還真是多謝啊!
顧晦在心裡苦笑了一聲。
將瓷瓶揣進懷裡,在夥計的笑臉相送下,顧晦轉身準備離開回春堂,走了兩步,他停下腳步。
門口進來了幾個人。
為首者二十來歲,穿著綢緞錦衣,一看就是有錢人,一行人皆以他為中心。
顧晦的視線落在其中一個穿著灰衣短打的少年身上,那人十七八歲,比他略大,膚色黝黑,眉毛很濃,一雙眼睛晶瑩發亮,麵貌和顧晦有著幾分相似。
這個少年正是他的堂兄,大伯父顧長富的兒子,在鎮上的白雲武館修煉的顧譚。
對方加入武館已經有三個月,聽說修煉的是青峰武館的黃品煉體功法青峰三疊,三個月時間,已然快要達到一次淬體圓滿,是一個少年天才。
顧譚也瞧見了顧晦。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顧譚下意識地偏移了視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又把頭扭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