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兄,懸了!”
在那位楊師兄做準備時,彭玉良在顧晦耳邊輕聲說道。
“楊師兄在武館待了八個月,參加了兩次測試,都沒有過關,這是他的第三次測試,這段時間,他的實力其實並沒有增長,錢花得差不多了,沒錢買藥,氣血不但沒有增加,說不定有所下降……”
“我們青峰武館的規矩,一次淬體圓滿的測試隻能參加三次。”
“他應該交不起下個月的學費了,本來就沒辦法留在武館,這次報名參加測試,不過是抱著僥幸的心態,最後一搏!”
“很難!”
說罷,彭玉良搖搖頭。
“啊!”
楊師兄發出一聲怒吼,一拳轟在銅人上。
“嘭!”
銅人微微搖晃,發出一聲悶響。
他並未收拳,任由拳頭落在銅人上,死死地盯著銅人,眼睛裡麵充滿了期待。
那情緒是如此的狂熱,感染了周遭的這些弟子。
大家鴉雀無聲,望著那尊銅人,和他一樣抱著期待。
然而,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幾秒之後,楊師兄眼裡的火焰瞬間熄滅,被絕望所取代。
銅人不曾發光。
“楊世貴,失敗!”
負責監測的黑衣師兄聲音冷漠而無情。
“下一個!”
他指向了另一個參加測試的弟子。
楊世貴雙眼無神,雙腿無力,癱軟在地,一時間無法起身,腦袋低垂,無聲地啜泣。
“哎!”
顧晦身旁,彭玉良發出一聲歎息。
瞧見楊世貴的慘狀,他貌似感同身受。
“顧師弟,武道修行便是如此,好比鯉魚跳龍門,跳過去就能成龍,跳不過去就像楊師兄這樣,花了一兩百兩銀子,把家裡的積蓄耗儘,卻一無所獲……”
“出去後,運氣好的話,能夠找到一二兩銀子一個月的差使,運氣不好就難說了!”
“何況,握刀吃飯,頗為凶險,一不小心……”
說罷,彭玉良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第二個參加測試的弟子也失敗了,不過,這個弟子進入武館的時間不長,也就三四個月,這是他的第一次測試,他沒有像楊世貴那樣被人架著離場,隻是苦笑著搖搖頭便離開了。
聽彭玉良說,這一位家裡頗為殷實,不缺錢財供應。
“師兄,每一年,能夠過關成為內門弟子的人有幾多?”
第三個人在上場前,準備功夫的時間比較長,間隙期間,顧晦朝彭玉良問道。
“不到兩位數!”
彭玉良輕聲說道。
“十個外門弟子不到一人能夠拜入內門,能夠拜入內門的弟子家裡都不缺錢財,能夠維持他們的修行,大部分沒錢的弟子來武館修煉,三個月就能見分曉!”
“在這時間內,若是天資根骨不足,也就會放下繼續修煉的念頭,大夥會離開武館出去做事,有著武館弟子的名頭,不管怎樣也比普通人有前途……”
“歸根結底還是想找一個好營生!”
“當然……”
彭玉良扭頭看了一眼顧晦,眼神有著羨慕。
“像你家顧譚,那就不同,天資根骨肉眼可見的強,雖然按照外門弟子的規矩,還是要花錢修煉,但是,武館可以讓他賒賬,打欠條,借錢不要利息……”
“真正的天才就是這樣啊!”
彭玉良嘖嘖出聲。
“嘭!”
場中傳來一聲悶響。
第三個人出手了。
兩人不再說話,望向銅人。
銅人搖晃之後,有一縷白光緩緩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