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們麵前,站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幾,體重至少兩百斤的胖子。
那人正是張橫,他滿臉橫肉,眼神凶狠,此刻正指著陳美清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小姑!”
徐一鳴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泣不成聲的小姑扶起。
“一鳴!你可回來了!”陳美清看到侄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她死死抓著徐一鳴的胳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下午她在屋後的田裡乾活,聽見院子裡琪琪狂吠不止,便急忙趕了回來。
誰知一進院門,就撞見張橫正踮著腳,鬼鬼祟祟地偷她掛在屋簷下晾曬的香腸。
被抓了現行,張橫非但沒有半分羞愧,反而動起了歪心思,調戲起了陳美清。
陳美清又驚又怕,可張橫不止是單純的地痞流氓,他爸通了關係,給他在魚市上混了個管理,這要是得罪了他,自己就很難在市場上討口飯吃了。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根本不敢反抗。
張橫見她柔弱可欺,愈發大膽,伸手就要來拉扯,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一鳴不在家啊?那可太巧了,我正好有幾句貼心話想跟你說。”
“你乾什麼,你撒手!”陳美清吃力地想掙脫他的手,她嗬斥道:“你快鬆開,不然我可喊人了!”
張橫左顧右盼,發現不止徐一鳴不在家,周圍更是一片靜悄悄,惡從心中來,準備將陳美清往屋裡推搡。
就在這時,忠心的琪琪猛地從窩裡竄出,衝著張橫狂吠。
張橫平時為非作歹慣了,區區一條土狗他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直接一個飛腳過去,琪琪哪抵得住他的蠻力,倒地滾了好幾圈。
即便如此,琪琪依舊護主心切,爬起來又向著張橫飛撲過去,一口死死咬在了張橫的小腿上。
劇痛讓張橫暴跳如雷,人狗撕咬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左鄰右舍,紛紛跑到院門口圍觀。
張橫見人多了起來,反而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呸,老子在外麵好好路過,這死狗突然撲出來咬我,陳美清,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你休想好過。”
但其實誰是誰非,大家心裡都門清。隻是畏懼張橫家的勢力,誰也不敢上前幫忙。
“喲,野種回來了?”
張橫看到徐一鳴,非但不收斂,反而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指了指自己小腿上兩個皮都沒破的淺淺牙印。
“正好!你家這畜生咬了我,你看這事兒怎麼說吧?”
徐一鳴將小姑護在身後,目光死死盯著張橫。
他沒有說話,但身體裡那股剛剛獲得不久的,還未完全掌控的力量,正因這股滔天的怒火而蠢蠢欲動。
張橫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但隨即仗著人高馬大,氣焰更加囂張。
他伸出五根肥碩的手指,在徐一鳴麵前晃了晃。
“沒有五萬這事兒沒完!”
他獅子大開口,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
“我這腿,要去城裡打進口的狂犬疫苗,還要養傷,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一分都不能少!”
他掃了一眼陳美清懷裡奄奄一息的琪琪,殘忍地舔了舔嘴唇。
“拿不出錢,也行。老子今天就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把這死狗的腦袋,活活擰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