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欣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他,深深地彎下了腰,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拜托了!”
“彆彆彆!薑總你這是乾什麼!”徐一鳴手忙腳亂地想去扶她,又不敢碰到那滑膩的真絲睡裙。他掃了一眼那深邃的事業線,趕緊移開目光,語無倫次,“快快快,趕緊過秤!先過秤!”
稱重結果很快出來。
藤壺,不多不少,105斤。海佛手,41斤。
薑欣說到做到,藤壺直接按65元一斤結算,光是這一項就是6825元。
加上41斤200一斤的海佛手,總計22405元。
為了表達誠意,薑欣連零頭都沒讓他等,直接轉了22500元給他。
“多的,就當是我請你喝茶的。”
回去的路上,江風吹得徐一鳴有些發懵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他掏出手機,找到李沐月的微信,二話不說轉了5000塊過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屏幕上跳出提示。
對方已收款。
徐一鳴鬱悶散去不少,將三輪車開回碼頭。
幾個閒著的魚販子正湊在一起抽煙打屁,其中一個眼尖的,正是之前幫過他的陳明江。
一看到徐一鳴車上的大保溫箱,陳明江立刻丟下煙頭,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一鳴,發財了啊!這是剛釣完魚回來?”
“沒,辦了點事兒。”徐一鳴看他一臉憨厚,心裡記著他之前的好,便從褲兜裡摸出那包還沒開封的軟華子,抽出一根遞過去。
陳明江一看那煙,眼睛都直了,受寵若驚地接過來,“哎喲,這……這可使不得。”
“拿著吧。最近生意怎麼樣?”
一聽這話,陳明江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彆提了,禁漁期,哪有什麼生意?再這麼下去,我真得跟我婆娘說的那樣,進廠擰螺絲去了。”
徐一鳴看著他喪氣的樣子,心裡一動。
“江哥,有個門路,不知道你乾不乾?”
“啥門路?”陳明江的眼睛瞬間亮了。
徐一鳴走到車鬥旁,翻出幾個之前采集時留下來的藤壺空殼,遞給他看,“就這種,個頭越大越好,我大量收。”
陳明江接過去端詳了半天,一拍大腿,“這玩意兒我知道!收得到!你要是真要,個頭好的,我給你收到,十九一斤!不,十八!我少賺點,交個朋友!”
他以為徐一鳴是要拿去做飼料或者魚餌。
徐一鳴卻搖了搖頭。
“江哥,我這人心不黑。”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五一斤。你能收多少,我要多少。隻有一個要求,個頭必須跟我給你看的差不多,太小了的我不要。”
三十五一斤?
陳明江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這玩意兒一天弄個百八十斤,豈不是……
他激動得差點給徐一鳴跪下,一把抓住他的手。
“財神爺!你就是我親哥!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這就發動我那些親戚朋友去給你弄!”
“記住,隻要大的。”徐一鳴最後叮囑了一句。
“明白!”
告彆了感恩戴德的陳明江,徐一鳴騎著三輪車回了家。
剛到院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小姑陳美清正和周鳳嬸子坐在院子裡,手腳麻利地處理著新買來的獨頭蒜和野山椒,為她們的醬料生意忙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