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
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這窮小子何德何能,能讓這麼一個天仙似的姑娘說出這種話來?
人群下意識地又向後蠕動了幾步。
然而,唯獨一道身影,推著輪椅,逆流而上。
是張誌遠。
就在剛才,徐一鳴如瘋虎般衝進來,三拳兩腳放倒三個人的時候,他這個人精就明白,硬碰硬絕對是下下策。
他悄悄縮到人群外圍,第一時間就給張友鋼撥去了電話。
聽完彙報,他非但沒有發怒,反而低笑了兩聲。
等的就是徐一鳴!
他要的不是打一架,而是錢!
一個能開得起這種莊園的白富美女友,能賠不起他兒子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搖錢樹!
“誌遠,千萬彆動手。”張友鋼在電話裡冷靜地指示,“我們的目的是要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把那條狗,死死地摁在徐一鳴頭上!隻要證明狗是他的,他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咱們掏錢!”
此刻,張誌遠牢記著村長的囑咐,上前一步,擺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態。
“一鳴啊,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僵。你看,我這兄弟張鵬飛,也是無辜的。幾天前,我們就是從這門口路過,啥也沒乾,這院裡頭就突然竄出來一條大黑狗,對著鵬飛的腿就是一口……”
徐一鳴緩緩站起身,將還在啜泣的顏思思護在身後。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張誌遠。
當初在家門口,真該讓這家夥多跪一會兒。
“就隻是這樣?”
“當然就隻是這樣!”張誌遠立刻接話,生怕他否認,“我們還能騙你不成?一鳴,我知道你護著對象,這沒錯。這莊園,是你女朋友的吧?”
徐一鳴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她奶奶的。”
張誌遠心中一喜,追問道:“那……那條咬人的狗呢?”
“也是她奶奶的。”
這個回答讓張誌遠愣了一下。
“真的不是你的狗?”
徐一鳴終於正眼看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腦殘。”
張誌遠的臉色瞬間漲紅,但還是強忍著怒氣。
“你先彆急著罵人!我們之前在嘉陵江釣魚的時候,可都看見了!你身邊就跟著一條跟這一模一樣的羅威納犬!黑得發亮!”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輪椅上的張鵬飛。
“鵬飛,你看見沒有?你跟我說實話!”
“對!我看見了!”張鵬飛急忙點頭,“他還跟村長說了!”
原來如此。
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針對他的、精心策劃的陰謀!
張友鋼這個老狐狸,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什麼狗,也不是顏思思的奶奶,而是他徐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