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金像獎激情夜總會大堂。
霓虹燈管在鳳樓大堂投下猩紅的光暈,高東源反握短刀,身影如鬼魅,刀鋒劃出冷冽弧線直取陳正東咽喉。
他知道,今日自己想要逃出升天,就隻能死戰,才有機會殺出一條血路。
陳正東後撤半步,金屬伸縮警棍“哢”地彈開,棍尖精準點中高東源腕骨,火星迸濺間短刀軌跡硬生生偏移三寸。
高東源獰笑著變招,刀勢驟然下劈,卻見陳正東旋身甩棍,警棍如銀龍纏腕,頂級奪刀術的絞勁猛然爆發。
“鐺!”短刀應聲脫手,未等落地又被高東源淩空抄回,反手捅向陳正東腰腹。
電光石火間,警棍已如毒蛇吐信,連續三次猛烈點刺其肘關節,伴隨著“哢哢哢”聲響起,關節碎開、周圍的筋脈也受到重創,高東源右臂頓時痙攣、疼痛不已、耷拉而下。
暴怒的高東源額頭布滿冷汗,但是攻擊卻絲毫未減,他咬緊牙關,用另一隻手持刀橫掃,刀鋒攝人。
陳正東卻似能預知軌跡,警棍斜撩格擋,金屬交鳴聲中借力騰空,雙腿絞住高東源脖頸轟然砸地。
在地磚裂紋炸裂的刹那,警棍末端已抵住其肩胛骨縫隙,陳正東冷喝發力,“哢啦”兩聲脆響,高東源雙肩關節應聲脫臼碎裂開來。
癱軟在地的高東源瞳孔驟縮。
但是,陳正東的動作,並沒有停止,金屬伸縮警棍仿佛化作審判之劍,猛擊高東源四肢關節、筋脈。
高東源卻未發一聲慘叫。
站在陰影處的江龍早已震驚地瞪大雙眼,呆愣原地。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如此短暫時間內,讓“短刀修羅”徹底淪為廢人,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陳正東自身還毫發無傷。
陳正東甩棍收鞘,彈飛衣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他取出另一副手銬,給死狗般的高東源戴上。
嘴角掛著血跡、全身冷汗浸透、渾身哆嗦的高東源,全程一言未發,隻是用那雙陰鷙的眼眸,死死盯著陳正東。
他已明白,自己被這個PTU見習督察,以凶狠的警棍術給廢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陳正東知道高東源的破壞性,於是在近身搏鬥中徹底廢掉高的關節、筋脈,讓他以後再也無法用刀。
不,高東源以後生活都沒辦法自理了。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陳正東看著依舊不服的高東源,冷笑一聲:“以後,就在牢裡,生不如死地過完你的罪惡餘生吧!”
如果在剛才,就痛快地殺了高東源這種大惡人,實在太便宜他了。
對高最好的折磨,就是讓他生不如死地活著。
江龍回過神,趕忙追問:“陳sir,接下去怎麼做?”
陳正東如同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帥,發號施令:“通知國際刑警藍誌傑,帶人來將高東源和Yuet押回PTU西九龍總區,以及讓醫療車過來。”
高東源被徹底廢了,女狙擊手Yuet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之前,陳正東跟她交手,也是往死裡弄,並未留手。
他知道,Yuet的危害性非常大,隻有廢掉,讓她成為廢人,才能去除危害。
Yuet將和高東源一樣,在牢裡生不如死的過完餘生。
江龍立即聯係藍誌傑。
陳正東也呼叫了黃sir,讓他過來鎮一鎮場子。
……
霓虹殘影中,警笛聲由遠及近。
藍誌傑坐著PTU西九龍總區B1小隊的衝鋒車,刹停在金像獎夜總會門口。